岑隱身子一滯,前行的馬兒也突然止住了步子。

“瞧瞧?”岑隱眸子一眯,“瞧男方?”

時非晚點點頭。

“他叫什麼名字?”

“玉錦。”

“多大?”

“二十二。”時非晚看過玉錦的庚帖。

“容貌如何?”

“剛剛沒看到。”時非晚說。

那房間裡隔著屏風,她只聽到了聲音,的確沒看到那人容顏。

“你很遺憾?”岑隱突然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時非晚一愕。

“下去!”隱大爺突然寒聲丟下二字。

“……”時非晚一默,

“下去!”隱大爺重複道。

時非晚這才反應過來,這廝是在趕她。

時非晚雖覺一陣莫名其妙,但倒也無所謂,立馬跳下了馬去。

岑隱居高臨下的再度朝她看去,見她面容平靜,神情自若,他眸子一眯,一抹危險的光芒微微浮湧起:

“之前,算什麼?”他問。

“什麼?”時非晚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之前?什麼算什麼?

“不知羞恥!”岑隱眼底危險的光芒卻是愈加濃重,見時非晚好半晌都是一副茫然表情,他臉色一青,怒沉沉的甩下四個字,便一抽馬背,揚鞭快奔而去。

不過幾眨眼的功夫,時非晚視線裡便已不見他的身影。

寒風凜冽,時非晚被吹得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頓了好半晌後,時非晚才回過神來,目光嫌棄的掃了一眼岑隱的方向,嘀咕道:“有病!”

莫名其妙!

不怪時非晚此時一臉茫然。岑隱雖然載了她,也沒有怪過她,這些行為看起來算是善意的。可時非晚卻也完全不會想偏了。

一來,那人看自己時總是一張鄙視自己的嫌棄冷臉,任誰也不會覺得他看她很順眼的;

二來,他是個優質高富帥,她呢……現在這副樣子醜到誰見了誰想吐。頂著這樣一張臉在他跟前晃悠,打死時非晚她都不會將岑隱的心思想偏一點點的;

三來……上輩子她就是一個獨身主義者,一輩子混在男人堆裡,戀愛都沒談過一場。這方面自然也是遲鈍。

不過時非晚卻是個凡遇事就要追究緣由的。所以岑隱的這一系列舉動,她都會下意識的去猜他的動機。

譬如他主動載她的舉動。時非晚在覺得“他喜歡她”此類的答案簡直天馬行空完全不合邏輯之後,便又得出了另外一個她覺得勉強可以解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