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淡笑不回。

……

時非晚直到回到時府,心情還是樂著的。這還是她穿了好些天后第一次心情這麼好。

如果問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取悅她的,時非晚一定脫口回答:錢!

前世她就是個需要精打細算過日子的,現在比前世還窮。突然得了一個金元寶,在她看來就像是窮人突然中了五百萬一樣。

那位大爺真有錢!給個封口費都那麼大方!

時非晚心底羨慕。

時非晚回府後她在長公主府的表現如何,劉氏那一系的自然不會提及。而當時丫鬟也都在外頭,全也沒看到。因此時老爹也沒有多問過什麼。

倒是劉氏,回府後直接就隨二姑娘回了她的院子。

“母親,那個時非晚怎麼可以這般待你?你是掌家主母,她如此不尊不敬,就得給家法才對。”

一進聽雨閣,時聽雪便發作了,怒衝衝的道。

時聽雨低著眉,靜默不語。

“母親,咱這就忍了嗎?你瞧瞧她那樣子,架子擺得比爹爹還大。現在還得了長公主的青睞,以後不得更爬到我們頭上去。最重要的是,不把她除了,二姐姐跟三皇子那樁事要是被捅出來,二姐姐就全毀了。”

時聽雪說到最後一句時,劉氏的臉色已經蒼白成雪。

“母親,要是以前也就罷了。時非晚就是解釋泠州詩會的事,也沒有人會信她的。可今兒有了這麼一樁表現,只怕很快就會有人傳:時府大姑娘不像是什麼大字不識的村姑,她也是有才的。沒準兒泠州詩會……”

“住嘴!”劉氏已經不願意聽下去了。

“母親。我們不能冒險。否則,二姐姐真的會被毀得徹底。”時聽雪擔憂的看了眼自家姐姐。

她報復心強,可這些話也不只是因為看不順眼時非晚。

此番發言,算得上是真理。

泠州詩會的真相被戳穿的話,時聽雨的名聲絕對掃地。而且現在看時非晚明顯沒那麼好拿捏,那樣子明擺著是要跟她們鬥。

“她是一定得除的。”劉氏陰眸一縮,突然咬牙說道:“是不得不除!”

“可是母親,我們總不能再劫走她一次?上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聽雪撓著頭,“下毒也不合適。父親知道泠州詩會的事,時非晚就這麼被毒死了的話父親會懷疑的。父親那性子,人命關天的事他就算是不疼時非晚也不會不管的。”

“這個節骨眼上,不能下殺手。”許也是想到了時滿墨的性子,劉氏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

“明日,我去尋媒婆。”劉氏說。

時聽雪雙眸瞬間一亮,“對,將她嫁出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好嫁得遠遠的。還有不能給她找什麼好的人家。”

……

三日後,時非晚就被時老爹喚了過去。

“什麼?阿爹給我訂了一門親?”

時非晚一進門就聽時老爹說了幾句話,登時眨著眼皺著眉問道。

沒錯!時老爹剛跟她說的,就是又給她看好了一門親的事。夫家是這泠州三大商戶之一的玉家。未來夫君是玉家的嫡子: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