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風現在正在紀蠻的陪同下參觀嵐山宗。

不過他現在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賞沿路的風景,一路走來也不過是紀蠻要帶他去到嵐山宗第九峰,也就是紀蠻居住的地方。

空靈靈的事情正在不斷擾亂著他的思緒,這致使他沒辦法去思考如何將玉風堂擴充套件到宗門的事務。

當一個人能夠擾亂你內心的時候,也就表明這個人在你心中有了極其重要的地位。

空靈靈在白玉風的心中當然已經烙印上了深深的印記,這個總是能給他帶來歡笑的女孩讓他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所以即使空靈靈任性,即使她不講道理,白玉風都可以原諒她。

努力擺脫心中的束縛,白玉風看向四周的環境,他忽然道:“嵐山宗是一處絕對的大凶之地,我實在不明白你們宗主為什麼要把宗門位置定在這個地方。”

紀蠻疑惑的看著白玉風道:“你從哪裡看出這裡是大凶之地了?”

白玉風說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但此地的確給人極端兇險之感,況且真就地理風水來說,這裡也並不是安宗定門的絕佳之地。”

紀蠻看了看四周,他見識不多,的確不知道這裡究竟兇險在哪裡。

但白玉風既然已經在這麼說,那此地必定就大有問題,白玉風的判斷從沒有錯。

“先不管這些了,我先帶你到住的地方再說。”

說到這裡,白玉風微微一嘆,道:“你實在不該為了我用掉你那個機會的,我……”

紀蠻巨大的嗓門說道:“停,別說了,咱之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現在還是先想想要怎麼才能讓林驚羽的狐狸尾巴露出來才行。”

白玉風說道:“人只有在最危機的關頭才會露出他的本性,唯有把空靈靈和林驚羽置身到最危險的境地,那個時候林驚羽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空靈靈也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紀蠻說道:“但那可不容易,林驚羽的老子是嵐山宗的長老,他娘是東瀛聖朝的忍士,而且還是一名玄忍。”

白玉風說道:“總有辦法的。”

他們二人還有張六離第九峰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如風一般閃爍而來。

只見一名身穿宗服的弟子氣喘吁吁來到了他們跟前,他急道:“紀大哥,我剛剛看到林驚羽扛著空靈靈去了第五峰。”

白玉風面色一變,他說道:“你說扛,是什麼意思?”

這名弟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空靈靈已經人事不省,天知道林驚羽會帶著她去做什麼?”

白玉風急道:“快,帶我去第五峰。”

一旁的張六忽然急切的用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而紀蠻的臉色也是因為他手勢的變化而陰沉了下來。

紀蠻沉聲道:“林驚羽真是好大的膽子,第五峰可是嵐山宗的禁地,他帶著空靈靈去那裡做什麼?”

那名趕來的弟子連忙說道:“紀師兄你忘了,林驚羽被指令有權進入第五峰。”

紀蠻的神色更加陰沉,他這才想起來,林驚羽的確有權進入第五峰,而且還是高嵐山親自下的命令,但他帶著空靈靈去第五峰又是為了什麼?

白玉風說道:“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要趕過去。”

紀蠻吸了口氣道:“說的沒錯,其他弟子不得踏足第五峰,但今天必須要破例了,走,我們去第五峰。”

第五峰的確是嵐山宗的禁地。

自從嵐山宗立宗以來,除了高嵐山還有他指定的人之外,從未有任何人進過第五峰,那裡是嵐山宗禁地,也是除了高嵐山以外其他所有人的秘密。

但林驚羽是少數有權進入這裡的弟子,所以他認為此地是一個絕對的安全之地。

第五峰地勢高聳,在那高聳的雲端之巔,也就是巨峰之頂是一處面積達到近千平米的平展之地。

整塊地面都用無暇的白玉青鑾石鋪成,平整光滑的地面有著一道道血色紋路錯綜複雜組成了一片猶如地圖一般巨型圖案。

在山崖四周立有十根通天立柱,立柱之上刻有各種符文。

這些符文時不時爆發著一些光芒,連同地面上的血色紋路也隨之若隱若現閃爍著肉眼可見的血色光芒。

中央位置,一座高達三層的金色八角建築亭更是奪目。

廳內,林驚羽正貪婪的呼吸著空靈靈身上散發出的香味,這種味道甚至連他的靈魂都變得酥軟癱瘓。

空靈靈的確是一個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美人,林驚羽甚至覺得有時候觸碰這樣一個女子都會加深自己的一分罪惡。

但這僅僅只是他的一個想法,該做的他依舊要做,而且要做的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只見他從空靈靈身旁站起,然後走到了一旁的雕木花椅之上,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套工具,一套如醫師行醫治病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