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注視了白玉風許久,她才悠然開口道:“你手上拿的好像是今天的第二杯酒。”

白玉風放下酒杯,他目光清澈而又帶著幾分深邃,道:“你認為我是喝多了在說酒話不成?”

解憂說道:“如果不是喝醉了,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來?”

白玉風忽然一笑道:“我可沒在說酒話,嵐山城裡我認識的靈王強者除了空玄戰之外就沒別人了。”

解憂說道:“所以你認為我也是靈王強者。”

白玉風說道:“不,你比靈王還要強。”

解憂忽然一聲輕笑,道:“和你平時的幽默相比,你今天講的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白玉風無奈嘆了口氣,再度說道:“你知道我沒在講笑話。”

實際上白玉風也並非百分百肯定暗中幫他們的人是解憂,上次解憂冒雨前去勸解白玉風阻止空靈靈和廖不凡的婚約,這一次她同樣也有理由把白玉風從生死危機中拉出來。

可這都是白玉風的猜測,所以他不過是試探性的來到這裡,想看看解憂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來。

但讓白玉風感到失望的是解憂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破綻可尋,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完美自然。

她看起來就是一個達到了六魄元精修為的高手,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解憂依舊是輕輕笑著說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在暗中幫你而沒在你面前露過面,那想必他也定有不能露面的苦衷和理由,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呢,你只要知道他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不就夠了嗎。”

白玉風苦笑一聲,道:“這的確是個能說服人的理由。”

解憂說道:“所以,你現在應該去做你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在眼下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浪費時間。”

解憂說的一點也不錯,相比於這件事,白玉風這次來解憂酒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面見趙金鑫。

依舊如以前一樣,趙金鑫生怕別人將他認出來,用一件大袍子把自己從頭到尾裹住,直到見到白玉風這才鬆了口氣。

在白玉風還沒完全解決他體內的天蠶蠱之前,趙金鑫是半點也不敢放肆的。

“白堂主,那……那個解藥……”

趙金鑫說話小心翼翼,生怕哪個字說錯會得罪白玉風而招來災禍。

對他來說,災禍就是失去天蠶蠱解藥回神散的供應,那就是他人生最大的災難。

白玉風說道:“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將你體內的天蠶蠱徹底驅除。”

趙金鑫大喜過望,天蠶蠱就是他人生的噩夢,體內那種蟲子一日不除,他的噩夢就永遠不會甦醒。

聽到白玉風的話,他當然是欣喜若狂,可緊接著他又冷靜下來,白玉風讓他做的事情必定不會那麼簡單,否則他也不會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

所以趙金鑫忍住臉上的喜色說道:“但憑公子吩咐,趙某定會竭盡全力而為。”

白玉風淡淡道:“這件事對你而言並不難,難就難在你心裡這一關。”

趙金鑫說道:“還請公子明示。”

白玉風說道:“鎮南大將軍楚北春你知道的吧。”

趙金鑫身軀微微一震,但依舊是陪笑道:“趙某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白玉風說道:“過些日子楚北春會攜高手前往邊境與拜火聖朝交戰,嵐山城是他的必經之路,我想讓城主配合我一起將楚北春徹底留在嵐山城。”

趙金鑫瞪大眼睛,他的呼吸在剎那粗重了起來。

只因白玉風的話簡直驚為天人,他居然要對鎮南大將軍出手,那可是手持百萬重兵鎮守南方邊境的一方絕頂強者,白玉風哪裡來的膽子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