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絕怒目道:“婚約是老祖定下了,老祖還在閉關,一切得等他出關再說。”

廖飛凡說道:“天知道他還得閉關多久,難道他閉關五十年,空靈靈就不嫁人了不成?”

空天絕再度怒喝道:“那也是我空家的事。”

廖飛凡淡淡道:“但這也是我廖家的事,此事關係到我兒一輩子的終生之事,豈能容你空家一廂情願想怎樣就怎樣?”

空天絕氣急道:“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過分了又如何?”

黃中陡然開口,他的聲音尖銳而陰柔,目光更如刀一般銳利,他的臉上就如塗了一層白色的粉底,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張活人的臉。

但可怕的不僅是他,他身後左邊站著的是廖家一行人,其右手邊則站著一名不動如山的白髮中年男子。

他如雕像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可他身上那種隱而不發的氣勢卻叫人遍體生寒,此人至少是真聖甚至有可能是真神強者。

空天刃和空天絕不得不有所顧及,這等強者一旦在空家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但空天絕自是經歷過世事之人,他說道:“監察大人,此事乃我們和廖家之間的家事,還望你能袖手旁觀不要插手。”

空天絕心有怒氣而不能發,不論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對方的實力都只能讓他暫時忍耐著。

黃中說道:“婚約既是十年前所定,你空家又豈有反悔之理,廖飛凡和我是至交好友,這種事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他的話剛說完,卻見門口陡然傳來一道怒氣沖天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還真夠不要臉的啊,大監察使,好一個大監察使,當初沒有我太爺爺會有你們現在這群一天吃著安逸飯的監察使嗎,現在我空家不問政事隱居在此,你們覺得我空家好欺負了?!”

空靈靈怒不可遏,她劈頭蓋臉的對著黃中一頓大罵。

此事已不僅僅關係到她自身的終生大事,還關係到整個空家的名聲。

在白玉風面前她會變成一個笨女孩,可一旦獨立出來,她就絕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刁蠻少女。

空靈靈說的到也是實話,當初空戰天陪先皇打下這片江山,之後便徹底隱退在此,雖不問政事,但空家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但現在我們談的是你和廖不凡之間的婚事,有約在先是事實,你空家一再拖延是事實,難道還容不得說幾句了嗎?”

空靈靈冷笑道:“說歸說,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做什麼,想逼我嫁給那個垃圾不成?”

她指著廖不凡,後者頓時面如醬紫,自從聽說空靈靈和白玉風的事情之後,他就只從空靈靈口中聽到一口一個垃圾,這種羞辱更是加劇了他內心對白玉風的憎恨。

廖不凡忍不住呵斥道:“意思那個白玉風就不是垃圾了?”

空靈靈又是一聲冷笑,她說道:“你根本沒有資格和他相比,和他相提並論,那是在侮辱白玉風。”

“你……”

廖不凡恨不得去撕爛空靈靈的臉,但他緊接著卻是說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見他來幫你,現在你可馬上就要成為我廖不凡的女人了。”

廖飛凡面色一變連忙拉了一下廖不凡,後者也是意識到自己多嘴這才連忙閉口不言。

黃中大罵一聲蠢貨,他們此行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逼婚,對付白玉風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但你又怎能將這事提到面上來說呢?

空天絕和空天刃也是瞬間明白了他們的目的,臉上不禁生出了一絲擔憂。

他們既希望白玉風能來空家幫忙,又不希望他冒險獨自前來。

目前這種狀況,空家單憑一己之力已無法掌控,白玉風那個年輕人也許是有法子的。

但對方既然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了,那就一定會傾盡手段來對付白玉風,他來之後又能改變什麼呢,特別是那個白髮中年的真神強者,如何對付?

於是在這種複雜矛盾的心裡,空天絕就看見了一高一低兩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實白玉風並不低,只是站在紀蠻身邊他就矮了一大截,所以看起來他的個頭要低很多。

他的神色看起來非常平靜,就好像是來赴一場宴席一樣顯得輕鬆自在,紀蠻的眼中則藏著怒火、不安和焦慮,他們邁著步伐走入大廳之內。

白玉風含笑看向端坐的空天刃道:“見過老爺子,見過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