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女子。

她身著白衣,衣袂飄飄,就像是塵世中的仙子,蓮步移動,頗有種美妙的韻味,更是有種書香氣息,在她的身上流轉,讓她有種別樣的魅力。

此人,正是寶珠學堂老師之女,萱謹言。

姜浩看去。

看到此女的剎那,姜浩內心隱隱波動了一下,因為這個女子,正是前世這個時候的他,所喜歡的人。

只不過,此女不喜歡他。

此女一向喜歡滿腹經綸的書香之士,不喜鄉村莽漢,官場英傑,認為前者粗鄙,後者黑暗,尤其是他這種愣頭青,更是此女極為不喜的存在。

在此女眼裡,唯有與有才華的人相伴,方才是完美人生,這樣的境遇,才能有良辰美景。

此刻來到這裡,看到姜浩提著劉小龍,便叱喝道:“將他放下!”

姜浩已然不是從前的姜浩,自然看得清此女是何德行,便淡淡的道:“放下他?你可知道,此人剛才欺我妹子?又可知道,此人欺男霸女,作惡無數?”

萱謹言微微蹙眉。

的確,劉小龍欺負姜小小,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看在眼裡。

而劉小龍欺男霸女,作惡無數,更是公認的事實。

不過她還是說道:“將他放下吧,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不要給自己,和家人帶來麻煩。”

大胖也在這時勸道:“浩子,別鬧了,已經斷了他兩條腿,再鬧下去,可就真和地主家結仇了!”

姜小小也是擔心不已。

剛才她只是一時氣急,這才讓姜浩為自己出氣,實際上只是想稍微恐嚇一下劉小龍,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的麻煩。

但沒想到,姜浩直接斷了劉小龍的兩條腿。

要是再這樣下去,那可就……

姜浩搖搖頭,“你是不是認為你認為的很正確?”

他這話是給萱謹言說的,一來就叫他把人放下,是何居心?什麼都不知道,就讓他放下,是何意思?分明是自以為是,狂妄自大之輩。

“你要知道,他可是劉地主的兒子,你家不過是農民,算上你,乃是三代貧農,你這樣惹他,斷了他的雙腿,可想過你爹孃,想過你妹妹?你這不是出氣,是害了自己。”

萱謹言猶如聖人一般,彷彿言出法隨,不可一世,站在那裡,淡淡的看著姜浩。

姜浩冷笑一聲。

此女絲毫看不清,他現在如同抓雞崽般的抓著後天境一重的劉小龍。

依照這個情形,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現在最起碼也是後天境三重,這在這附近,已經橫著走了,劉地主能如何?

不過是此女瞧不起農民,帶著有色眼鏡罷了。

“我這輩子最煩你們這種帶著歧視過日子的人。”姜浩淡淡的道。

話音剛落,姜浩手底下便一用力,咔嚓一聲,劉小龍的胳膊斷了,不僅胳膊斷了,連同他的四肢筋脈,全全被廢,姜浩說過,要讓他生不如死。

周圍人全部變色。

萱謹言蹙眉道:“你不聽教誨。”

姜浩淡淡一笑,道:“什麼是教誨?因時,因地,因人,應機緣,順造化,循循善誘,是為教誨。”

“你之教誨,眼不明,耳不聰,心不靈,智不顯,只憑一腔道理,一己之見,強硬灌輸,順我者對,逆我者錯,如此教誨,名曰教誨,實名誤人子弟。”

身為仙尊,姜浩淡淡的批評著萱謹言。

“望你今日過後,好好反省一下,身為書香門第,聖人門徒,應合於天,合於地,合於自然,以百姓之心,為心,以天地萬物,為身,如此,再談教誨,才堪為學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