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玉蠱瓶(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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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去?還要我陪著?”我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優雅的拿著杯子送到嘴邊,輕輕呡了一口,並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我就忍不住又問他,“汪洋,你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你明知道,我過去不可能幫得上你的忙,還讓我和你一起過去幹什麼?”
汪洋本來喝水喝的好好的,可突然手一抖,杯子就從他的手上脫落掉地,摔碎了。而他襯衣也被水打溼,變得半透明貼在胸口處,我一下透過溼衣服,看到了……看到了他胸口心臟處好像有什麼黑色的紋路!
“咳咳……”
不等我看清那些黑色的紋路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單手捂住胸口處,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喝嗆了水。
“你的胸口……?”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可他卻猛地抬頭,鳳目死死的剜著我,目光冰冷,“不關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吧!”
他這是說我多管閒事?也是,我真是閒的沒事做了,問他這麼一句做什麼!
汪洋隨後拽出桌上的一張抽紙,把身上的水漬和嘴上的水澤都擦了,就去了樓上戴了一個黑色的禮帽,外罩了一件同色的夾克式外套,提著裝錢的手提包走下樓。
剛下樓,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接了電話,“我們馬上到。”
不等對方說什麼,他又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掃了我一眼,“戴上斗笠。”
“大晚上戴什麼斗笠呀!”我嘀咕了一句,可在他冰冷的目光威脅下,只得去了廚房,將美美之前戴過的斗笠拿下,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戴上斗笠之後,感覺頭沉沉的,很不方便,但奈何汪洋非要我戴,我也沒轍。
隨後跟著他來到了港口,那裡阮格契兄妹正坐在一艘小漁船上,漁船很簡陋,沒有駕駛艙,只有發動機帶動的螺旋槳,操作的船長,是一個瘦乾乾的婦女。船頭有一個照明的燈,在就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我和汪洋上船之後,坐在後面甲板上,坐穩後,阮格契就對那個老婦女說了句越南話,她就發動了船,往海中間駛去。而阮格契估計閒無聊,就拿出手機打遊戲。
發動機聲音在淺水位置還挺響的,到了海中間位置時,就好多了。
“你們的黑市究竟在哪?”等船駛進深海區的時候,汪洋開口問道。
原來他也不知道黑市在哪呀!
“我們這的黑市,向來沒有固定的地點,上次在湄公河蘆葦林附近,商販都是一艘艘的小漁船裝載貨物買賣的。結束的時候,黑市場首隻說這次開市地點,在峴港海南方的舊遊輪上面,具體方位並沒有說。”阮玉朵回答汪洋道。
我發現她今晚頭髮又盤了起來,並且頭上還戴著一枝夜來香,白色的花朵隨著海風散發著陣陣醉人的花香。
之所以不是阮格契去黑市,是因為越南這邊的男人是很懶的,什麼活都是女人幹,男人只負責在家喝喝茶水,抽抽旱菸,打打牌什麼的。而且,之前打仗打的,男人少女人多,所以,男人可以娶好幾個老婆。當然,有合法婚姻關係的,只有大老婆。
並且,男人們還給自己的幾個老婆取了外號,大老婆叫大米飯、二老婆麵條、三老婆米線、四老婆泡麵什麼的。一般喊大米飯,就是大老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越南女人是主要勞動力,田間地頭、城市工地或攤販等地,看到的都是女人在做活,男人們鮮少工作。
比如阮格契,他就是好幾個老婆,外加一些情奴什麼的。因為他長得還行,加上又是邪門的降頭師,所以,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一般沒有幾個能逃得過他的魔爪。他本人除了替人下降解降以外,其他活基本都不會做,而是,妹妹或家裡的老婆們做。小日子過的比較悠閒。
“難怪說你們這的黑市是亞洲之首。”汪洋淡淡道。
阮格契聽到這話,笑道:“其他的我不敢說能比過你們國家,就這黑市和邪術我敢肯定是比你們國家強多了的!黑市上,種類繁多,只要是你敢要的,就不會沒有的。”
“那就好。”汪洋道。
聽他們這你一眼我一語的,始終沒有提到汪洋要買的是什麼,我就有些好奇了,終於忍不住問了汪洋一句,“你究竟要買什麼?”
哪知汪洋居然和我裝高冷,居然不回答我。
我等了半天沒等到答案,就索性不問了,打算閉上嘴巴,一路上當啞巴算了。
“作為枕邊人,你連你男人要買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太不用心了?你這樣的女人,在我們這,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罵的。”阮格契這會放下手機,朝我掃了一眼說道。
只是,掃了我一眼之後,又將目光盯在我胸口位置看。
我穿的是奧黛,本就是很顯身材的,再加上我胸不小,這一顯就更突出。他這樣盯著,讓我渾身不自在,於是,取下斗笠,擋在了胸口處,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他的枕邊人,更不關心他要買什麼。”
“不關心你剛才問什麼問?”阮格契笑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是不可愛的。”
他這話說的汪洋扭頭掃了我一眼,目光裡浮現出複雜的情愫,隨即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失了神。
汪洋這個人就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和你說兩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言不發。
“我沒有口是心非!”這個阮格契是真的很討厭!
阮格契見我生氣了,不但沒有失去興致,反倒是將手機直接關屏,揣進了口袋,朝我饒有興致的問道:“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陳小姐你。”
“阮先生和汪洋是同學,可見也是博學多才之人,居然還會有事請教我嗎?我真是好奇了。”我總覺的阮格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什麼請教我,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阮格契將被海風吹亂的頭髮捂住,朝我邪邪的笑著說道:“我要請教你的這件事,無論我多麼有才聰明,都搞不明白的,所以,才要問你。”
我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