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掉下進了池子裡之後,就再沒了動靜。我心一緊,他該不會被這黑潭水給化了吧?之前那些嬰兒或大人掉到這個池子裡,都是瞬間變成白骨的,養分都融到了這些水裡頭的。

汪洋和他這麼久沒上水面來,情況不妙,我該怎麼辦啊?

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情況下,樊千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我以為這兩個小子掙脫出黑蠶繭會有什麼危險的舉動,誰知道,直接被黑水化了!哈哈哈哈……呃……”

樊千突然話說了一半,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我發現水面衝出一抹健壯的身影,手持匕首,就快速朝樊千的喉嚨裡刺去。這個健壯的身影,自然是樊守的。他這一匕首下去了,樊千的笑聲也截然而止了。

我看到他衝出水面,刺到了樊千,我瞬間舒了口氣。以為樊千徹底的完蛋了。

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樊守的匕首剛插進樊千的喉嚨沒多久,樊千就突然兩隻手一把掐住樊守的脖子,嘴裡還罵著樊守找死什麼的。

我一看他狠掐著樊守的猙獰模樣,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守哥!”

可我這麼一喊,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相反,樊守被掐的仰起頭,緊皺眉頭,雙眼緊閉。可即使這樣,他手中的匕首也沒有鬆開,還是死死的在樊千的脖間攪來攪去的。

“守哥……”

我看樊守都這樣攪他的脖子了,他的力氣還沒受到影響,我就覺得這情況不對勁。於是顧不得失不失去理性,也跳下了池子,要去救樊守。

可我一跳下池子,整個人眼前一黑,緊接著,我腦袋裡嗡嗡的發響,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了。這種感覺持續了能有幾秒鐘,我的意識才稍微恢復一下,視線也漸漸恢復,只見前面的樊守已經被樊千掐的犯了白眼,手也從插在他脖間的刀柄上鬆開了,看來是不行了。

我見狀,一股熱流從心底湧到了頭腦中,整個人就和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的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幾下游過去,伸手一拽,硬生生的把樊守從樊千的手中拽出來。

拽出來之後,我幾乎沒經過思考,就捧起樊千的頭,“卡擦”一擰,頓時,樊千的腦袋上傳來骨頭錯位的聲音。他也呃的一聲,斷了氣息。

如此我還不解恨,意識操控著護身甲蟲,將樊千的屍體給啃掉了。

看到樊千的身體,漸漸從血肉模糊變成一堆白骨,我暢快極了,上揚嘴唇,笑了起來,“呵,該死,這種混蛋,終於體會到那些嬰兒的痛苦了吧!這就是他的報應……”

“碧落……”

然而就在我笑的時候,樊守突然朝我喊了一聲。

我聞言,這才想起他來,扭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上半身露在水面,表情擔憂的望著我。

我們對視了幾秒鐘,突然水下冒出汪洋的腦袋來,我便被他吸引了目光,朝那邊游過去,托起汪洋的身體來。樊守見狀,就協助我,將汪洋抬到了岸邊。

剛抬上去,我將手搭在他鼻尖探有沒有鼻息的時候,頂上傳來了桃紅略微沙啞的女聲,“阿守,現在是絕佳的機會,快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