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這樣甩了好幾下,也沒有甩下來,它便縮回了積水潭裡,漸漸沒了動靜。

“守哥,你沒事吧?”

樊守這會已經弓著背,痛的眉頭緊擰。我見狀,趕緊跑過去要扶他,他卻不讓我碰他,“別動我,我身上沾著水漬。”

他這麼一說,我就奪了阮格契手中的電筒,朝他脖子處照過去,發現他的手臂那裡起了好多水泡!

我看的心痛不已,捏的手電筒都咯咯響了。

“你和七七他們快出去,我接應石頭他們過來。”樊守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快速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估計覺得我沒什麼事,所以,就直起身吩咐道。

“不,我們一起走!”我可不放心留他們在這。

“聽話!”樊守急了,呼吸也開始不均了。

我剛想和他繼續犟下去,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隨後是鼓泡泡的那種“咕咕”聲從積水潭那邊傳來。我就趕緊將手電筒的光線移過去。

恰巧照到汪洋和樊石頭,只見他們現在,站在對面岸上的一塊大石頭上,潭底的水已經溢位去了,順著他們站著的那塊石頭往外流淌到地勢低的地方擴散。

於此同時,汪洋也正在照潭面,我們兩道手電筒的光線都照在潭面,就將那裡照的清清楚楚的,只見潭面上鼓起紅色的血泡泡來,剛才那條怪蛇,居然漂浮上來,身子被水腐蝕融化,周邊才鼓起泡泡來。

“這條怪蛇它……它怎麼死了?之前好像在水底都沒有事啊?”我疑惑道。

樊守聞言,重重的舒了口氣,“這怪蛇叫鐵甲蛇,屬於蟒蛇和赤炎蛇的雜交品種,是半蠱人級別的巫蠱師所能培養出來的蠱,我小的時候,聽我阿姆提起過。這種蛇皮很厚,而且會分泌出一種蠟油,可以很好的保護身體,減少外傷的損害,所以,被蠱師祖取名為鐵甲蛇蠱。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他這樣厚實的外皮和蠟油根本不會被腐蝕。因此,之前它才會在水裡沒有事情。可剛才我用匕首戳破了它的面板,再加上七七的飛刀對它眼睛造成的傷害,那麼就有了傷口,它再回到水潭裡,很自然就被腐蝕了。”

原來如此啊!

“既然這樣,那剛才你怎麼將匕首戳進它面板裡的?”我還是有些疑惑。

“這很簡單,用匕首先刮掉它外皮的蠟油,然後才使勁戳,不就戳進去了麼!”樊守口氣隨意的回道。好像他能爬到鐵甲蛇的身上,用匕首戳進它的身體裡,沒什麼大不了的似得。可實際上,那是一般人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務。

“吱吱……”

就在我和樊守一問一答之間,我們頭頂處傳來鎮獸蠱斯洛的叫聲,隨後,是汪洋在那邊氣憤的喊聲,“樊守,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們了!還不快點想辦法救我們!”

“師傅,我堅持不了多久了!”汪洋的話音剛落,樊石頭也焦急的說道。

我那手電筒照過去,發現他揹著小夢,腿都打顫了。看起來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的樣子。

“把手電筒給我。”樊守見狀,從我的手裡拿走手電筒,朝潭面仔細照去,這時之前讓斯洛搬的那些石柱做的臺階已經被淹沒了,汪洋他們根本就沒法走過來。

“這下可糟糕了,石柱都淹了。”阮格契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氣憤不已。樊守則沒理會他,而是拿手電筒來來回回的在積水潭的周圍照著,照了一會,他突然將光線定格在浮上來的鐵甲蛇身上,“汪洋,鐵甲蛇身上的起泡鼓得很大,你們現在,可以藉助它的浮力走過來。”

汪洋被他這一提醒,拿腳伸向鼓起的蛇皮上,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點了點,隨後就是將一半的重量移過去,只見那蛇皮沉下去一些,但並沒有全部沉下去。這說明蛇皮還能承載一定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