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點點頭,隨後朝還在那摸脖子的阮格契道:“這是你老婆,你不扶,躲那麼老遠幹嘛!真是煩人。”

阮格契聞言,這才回過神,將揹包往地上隨意的一丟,然後過來扶著小夢坐了過去。

她一坐下,樊守就蹲下身過來協助我,幫我託著小夢的腳,要我上藥。就在我用酒精給她消毒的時候,她或許是太疼了,喊了一聲“呃”之後,就昏了過去,被阮格契接住了,輕喚了幾聲,沒得到她的回應,阮格契就沒好氣的道:“這女人就是沒用,要不是她知道這的路線,我才不帶她過來。真是個拖累!”

這人說話,真的是太過分了。我白了他一眼,真想罵他,但樊守這時從樊石頭手中接過來紗布遞給我,讓我從他那邊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就開啟紗布,纏在小夢的腳上……

“等一下。”這時汪洋走了過來,打斷了我纏傷口的動作。

我抬起頭,奇怪的抬頭看他,“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蹲下身,那手電筒仔細照了照小夢的腳,看了看她的傷口,隨後直起身,又照了照溶洞頂端的石柱,“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這個女人的腳,確確實實是被液體腐化了。”

她這話一出,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隨後是樊守一把將手電筒往地上一照,深喘息道:“難怪這裡面,什麼活的東西都沒有,甚至連青苔都沒有了!”

“老婆,快包紮。”樊守見我發愣,這會又催促了我一下。

我便趕緊的將小夢的腳包紮好。

“石頭,你幫阮格契提包。”樊守一看小夢的腳包紮好,就吩咐起石頭來。然後,又讓阮格契背上小夢,快速往前走。

這時,石柱上的水滴落的越發頻繁了,我手背上被滴到一滴,感覺到確實不是涼的,而是灼熱的火燒感了。

“這上面的絕對不是水!”鄭雲凱這會一邊拉著馬七七跑,一邊說道。

“別跑,小心腳下!”樊守見他們跑,不放心的提醒道。

他這會將手電筒遞給我拿著,牽著我的手,很小心的往前走著。

汪洋這會是跟著他的鎮獸蠱走在最前面的,並且,一邊走,一邊從揹包裡拽出一件長袖的皮衣搭在頭上。

鄭雲凱聽到樊守的提醒,和馬七七兩個人步伐放緩下來,拿手電筒照著地面,很小心的走起來,怕腳踩進地上的積水中。

我頭上戴著帽子還好,可樊守頭上並沒有戴帽子,我擔心他被這種強腐蝕的水滴到頭上傷害面板,所以,要求他將外套脫了搭在了頭上,這才放心點。

我們這樣走了能有十幾分鍾,突然前面的汪洋止步不前了,我和樊守都疑惑不已的對望了一眼,就朝他那邊快步走去。

“汪老師,你怎麼不走了?”鄭雲凱之前是汪洋的徒弟,所以,這會有意套他近乎,這樣稱呼他。

但汪洋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伸手一攔,不讓鄭雲凱他們靠的太近。

這會我和樊守也走了過來,我趕緊拿手電筒往汪洋的前面照了照,一照,頓時嚇了一跳,“大水潭!”

難怪汪洋不往前走了,因為他的身前兩步距離,是一個超大的積水潭,把前面的路堵住了!而且,水潭的周圍還有一些動物或人的骸骨,看起來陰森恐怖。這積水潭,一看也是強腐蝕性的。

“我說難怪汪汪不往前走了,原來,這裡有個大水坑呀。”樊守見狀,不但不像我們這樣害怕,反倒是嘲諷起汪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