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出去之後,他就砰的一聲關上門了,裡面隨後就傳來噼裡啪啦的桌椅倒地等聲,還有他憤怒的吼聲。

“小姐,如果沒什麼事,還請您離開吧!”魏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

我聞言,將目光從房門那邊移到魏姨身上,發現她手裡舉著托盤,裡面放著三瓶年份頗久的紅酒。

看到這我心裡說不上來的生氣,我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年,他都是這樣靠酒和煙來麻痺自己的嗎?

看來他不是不記得我,而是不想記得我。

只是他卻不知道,這樣傷害的除了他,還有孩子們啊!

不想看到樊守這個樣子,所以,隨後我就轉身往走廊前方的樓梯那邊走去,而魏姨則敲開了樊守的房門,將酒端了進去。

我走到樓梯口後,剛下了兩個臺階,就聽到樓下傳來樊石頭那扯著嗓子的聲音,“小亮他們的死,就跟這護身甲蟲有關,等那個外國女的下來,我們得好好問問她!對了,你們誰英語好?”

“英語啊……”幾個人在那沒了下文。

“不是吧,你們都不會英語?好歹你們也是城裡人呀?”樊石頭不滿的道。

“我們只會簡單的,複雜的誰會啊!”

“就是……”其他幾個樊守徒弟附和道。

聽到這,我暗自鬆了口氣,這下我可以省的解釋了。

所以,隨後踩著輕快的步伐下了樓。

我一下樓,他們估計聽到我的腳步聲後,都不說話了。等我從轉角的平臺那邊下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其中樊石頭最過火,目光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我。這讓我很不舒服,但又不好說什麼。

等我走到他們身邊,見他們還沒反應,我就準備出去了,結果被樊石頭捉住手腕,問我話。

我故意用英文回答他,他一點聽不懂,一臉煩躁的扭過頭看其他人,結果其他幾個男的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至此,樊石頭沒轍,放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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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家老宅出來,我在小道上沒走多久,前方一輛白色的捷豹車就停在我身邊,還不等我回過神,車門就開啟了,隨後下來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這男人頭上還是禿頂的,這一下讓我認出來他,他就是汪洋的同學,現任市醫院的內科主任大夫。

“是石珀小姐嗎?”他問。

我點點頭,“是汪洋讓你來接我的吧?”

估計我跑出來要找孩子,玲子擔心我,就通知了汪洋。汪洋自然不好出現在樊守面前,就讓他的朋友來接我了。

汪洋朋友聞言,朝我驚訝的道:“石珀小姐果然聰明,是的,我是來接你的。你可把我老同學給擔心壞了。”

說話間,也幫我開啟車門,我就坐了進去。

進去後,他還在不停地說汪洋怎麼擔心我,怎麼對我不一樣等。我都一概聽不進去,目光一直盯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鄭家老宅方向。心裡思緒萬千。

顯然樊守現在頹廢成這樣,我的孩子留在他和王淑梅身邊,只會受罪吃苦,我必須儘快想辦法帶走我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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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分鐘後,汪洋的朋友就把我送回到了汪洋家的別墅門口,這時我看到汪洋就站來門口處,迎著烈日,等著我回來。

一見我安然無恙的從他朋友的車上下來,他這才深深的吁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卻什麼話也沒說。

他朋友下車,朝汪洋道:“老同學,我可是幫你把人帶過來,回頭記得給我那種藥蠱,幫我把頭髮弄出來啊!”

“明天快遞給你,不過,你要記住,塗抹之後,一定要用鹽水洗頭。”汪洋提醒他。

他那個朋友就連忙說好,隨後笑呵呵的開著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