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則東瞅瞅西望望的,被鎮上擺攤小販的商品吸引去目光,看來她已經很久沒下山出來買東西了。心裡暗自決定,等我有錢了,一定要給玲子好好買點東西。

之後上了計程車,我和玲子坐在車後座,汪洋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想心事。

我和玲子都喊他蛟蛟,惹得計程車司機在那偷笑,我便在下車後,乘機對汪洋說道:“蛟蛟,我們都出山了,我和玲子以後還是叫你汪洋好了,不然的話,蛟蛟這名字聽起來挺女性化的,很不適合你現在這具傀體的形象。”

“好。”汪洋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隨後他就讓我和玲子在火車站門口等他,他則去買火車票。結果我們來的晚了點,他只買到晚上六點的火車票。汪洋就建議我們去火車站對面的賓館開了房間,休息一下。

可惜我們過去開的時候,前臺說房間滿了。

汪洋就朝我看過來,“客滿了。”

“那就不住了,我們去火車站外面的候車大廳等等就行。”說話間,我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汪洋見狀,眸裡浮現出心痛之色,隨後讓玲子和我去酒店大廳休息一下,他要去上個洗手間。

我和玲子就坐到客廳等他,可我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就在我不知道他怎麼不對勁的時候,酒店的樓梯上,突然連滾帶爬的下來好多住客,手裡的行李包,有的連拉鍊都沒拉好,就跑到前臺要求退房,一個個表情都很驚慌。

前臺小姐不明所以,就給他們一一退了房,最後抓住其中一個住客問了原因,只聽他說:“樓上有蛇!”

說完,逃似得拿著退回的押金錢就跑了。

前臺小姐連忙打電話給保安室問情況,說有沒有看到二樓的監控上有蛇之類的,保安估計說沒有,前臺小姐才舒了口氣。

我卻覺得蹊蹺。

等汪洋回來,就對前臺小姐說現在有沒有客房了?還說他剛才好像看到好多人退房了。

前臺小姐連忙笑著說有,隨後就給我們開了一間房。

進入房間後,我就將帽子一摘,扔在床上,掐著腰背對著汪洋問:“汪洋,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汪洋假裝疑惑的反問我。

“剛才那些住客被蛇嚇走了,是不是你做的?”我猛地扭過頭問他。

汪洋臉色一白,有些慌,“是我,不過我沒傷害到任何人。雖然我是條蟲子,但也是一條有原則的蟲子。”

“蛟蛟,不管你傷沒傷到人,我都不喜歡你這麼做。”我不想汪洋在變回從前那樣。

這一次可以用蠱術嚇唬人,慢慢的,說不定就會又去殺人了。

汪洋和我對視了好一會,最終別過頭說了句,“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下次就不這樣做了。”

我發現汪洋真的變了,居然對我的話這麼在乎。這樣也好,我將他領回善道不難!

隨後在賓館休息到了乘車時間,我們就趕往了對面的火車站,撿完火車票,坐在臥鋪上之後,我發現對面的臥鋪沒人,正好奇時,乘務員來查票,我才知道汪洋居然為了我們有個清靜的環境,居然連對面的臥鋪座位也買了。真不知該說他奢侈好,還是聰明好了。

玲子倒是很高興,直接脫鞋就躺在我對面的下鋪休息去了。汪洋則睡在我上鋪,天黑之後,他也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一直都沒睡,突然問我,“碧落,你是醒的嗎?”

“嗯。”我其實一直都沒睡,“怎麼了?”

這火車吭哧吭哧的聲音太吵了,根本讓我睡不著。

“馬上要到南京了,我是想提醒你,見到樊守再婚的妻子,千萬不要難過,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汪洋突然道。

“到底樊守再婚的老婆是誰?你為什麼要說她是仇者?”我猛地坐起身,抬頭看著上鋪的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