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我就感到頭暈眼花,隨即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黑暗中,我覺得好冷,冷的我實在受不住,睜開了眼睛。只見,我自己躺在了一個大澡盆裡,澡盆裡滿是紅色的液體,像是血,但沒有血腥味,有的是一種怪怪的香味。

“老婆,你總算醒了!”

就在我往澡盆裡看的時候,樊守溫熱的大手,敷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晃盪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朝他看過去,發現他俊朗的臉龐上,浮現出憔悴的神色。眼圈黑黑的,唇瓣也發了白。

我記得我吸了他胳膊上的血,緊接著就嘔吐,吐完就昏迷了。可現在怎麼會在澡盆裡呢?

“我怎麼在這?”我問道。

說完我發現我的喉嚨已經沙啞了。

樊守朝我舒展了眉頭說道:“你懷的是蠱胎,有嗜血反應。恰巧我的血液是百毒不侵的血液,所以,你誤吸了我的血後,就被我的血液灼傷了自己昏迷過去。我就乘機用了血燕草的汁給你泡澡,減輕了身上的蠱性。”

樊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解除了我的疑惑,“減少了我身上的蠱性,那麼我是不是就不會再想喝血了?”

“暫時不會了。”樊守回答我時,目光並不再看我。

而這時,我忍不住打了個顫,“好冷。”

樊守就把我從澡盆裡抱出來,包上我的睡袍,送到床上躺著去了。

現在我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樊守肯定是一夜未睡的照顧我……

樊守隨後和阿泰將那澡盆的水倒了之後,就過來扶我去堂屋裡吃早餐。看著桌上正常的早餐,我有些反胃。但怕樊守擔心,還是把他端來的粥給喝了。

喝完,樊守表情就輕鬆不少。

我們剛放下碗筷,門外就閃進來一抹黑影,我們趕忙都往門口看去,只見頭戴著一頂破舊斗笠,身穿破舊民族服的矮個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誰啊?”阿泰歪著頭,想要看看來人是誰。

“他是龍阿爹。”樊守淡淡的回了阿泰一句。

果然,隨後來人將頭上戴的斗笠拽了下來,龍爹那張皺紋密佈,長鬍子的老臉就露了出來。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樊守的身上,朝他道:“阿守,你快點和我去看看黑蠶繭。”

黑蠶繭?樊雅在裡面出了什麼事嗎?

“怎麼了?”樊守皺了皺濃眉,納悶的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龍爹顯然不想和樊守多解釋。

說完,他又將斗笠戴上了。

昨天聽樊守說過,說坡寨的人很討厭巫蠱師,估計,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龍阿爹就會戴著斗笠穿梭在寨子裡吧。

樊守趕忙起身,跟著他要出去。

“等等,我也去看看吧!”我也想看看樊雅的黑蠶繭出了什麼問題。

阿泰這會聞言,也趕緊要跟過去。

結果龍阿爹卻轉頭朝我們說道:“阿守一個人跟我們來就行了。”

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出去了。樊守跟著走到門口處之後,想起什麼似得,吩咐阿泰道:“好好照顧你師孃。”

阿泰點點頭,他才目光溫和的掃了我一眼,隨即就追著龍阿爹走了。

他們一走,阿泰就抓了抓頭,自語道:“該不會是黑蠶繭破了吧?難道,阿雅要出來了?不可能啊,她那麼重的傷,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的……”

樊雅要出來了?突然好想跟過去看看……

“阿泰,不如我們也跟著去看看?”我朝阿泰討好的看過去。

阿泰這會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師孃,你還是別過去了,龍爹說讓師傅一個人過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阿泰最聽樊守的話了,從來都不會違揹他的命令。見他這麼說,我也就打消了跟過去看看的念頭了。

隨後,我要幫阿泰收拾碗筷,他怎麼都不肯,說什麼我要是動了胎氣,樊守一定會罵死他的。

看他這也不讓我幹,那也不讓我乾的,我很是無聊,就突然想起來龍爹的外孫來,“對了阿泰,龍龍呢?”

“估計還在樓上睡覺吧。之前我在樓下喊了他幾次,他都沒理我們,所以,我們才擅作主張的自己做飯了。”阿泰回了我一句。

我聞言,走到門口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太陽高掛了,沒有十點,九點是有了。這龍龍也太能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