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樊守這麼憋屈,我一下就忍不住了,幾步走到樊守身邊,朝鄭民濤怒道:“可你不是他父親!”

“誰說我不是?”鄭民濤聽到我說的話,和樊守對視的目光就移到我的臉上,目光陰狠起來。

他的目光中的陰狠是那種蝕骨的,讓人看著就充滿涼意的,要是平時,我看到這樣的眼神,一定嚇到,可現在為了維護樊守,我強撐著睜大眼睛,不躲避他的目光,勇敢的迎視著他,“虎毒不食子,你如果真的是他的父親,當初就不會給他下蠱!他的生命,在你給他下蠱的那一刻,就已經還給你了。現在,別動不動就拿父子關係來威脅他、約束他!因為你根本不夠資格做他的父親……我因為他有你這樣一個六親不認、泯滅人性的父親而不值!”

我話音一落,現場安靜極了,似乎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包括樊守都愣住了。

鄭民濤也愣了幾秒鐘,隨後氣的呼吸不穩,“你哪冒出來的,也敢說我的不是!”

說話間,伸手就要扇我耳光,結果手到半空,被樊守一把捏住了手腕。父子倆頓時四目相對,眼中都閃現著憤怒的火光,樊守先開口警告他,“她是我老婆,你敢動她一下,我保證把你這隻手都卸了!”

“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親爹都威脅?”鄭民濤猛地從樊守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氣憤的捏成拳,朝他吼道。

“剛才我老婆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而且,自從你給我下蠱的那一天開始,我已經不把你當父親了!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樊守也不甘示弱的朝他吼回去。

兩張相似的臉上,都朝對方露出了兇狠的神色。

看到他們兩父子這樣針鋒相對、彼此仇視,我心裡好堵。我搞不明白,鄭民濤為什麼就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害呢?成為活蠱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不和你們扯這麼多,不管你們搬不搬,一個小時後,我就帶警察過來!”父子倆對視了好一會,鄭民濤就率先移開目光看向王淑梅,“淑梅,我們走!”

話末,轉身要往院門口走,這時,樊守嘴裡發出了招蠱聲,頓時院子門口處爬來好多黑色的蜈蚣,擋住了鄭民濤和王淑梅的腳步。

之前聽樊守說過,鄭民濤身上有血蠱不能養蠱了,所以,這會樊守放出蠱蟲來,我以為鄭民濤會被阻住步伐!

哪知,他看到滿地的黑蜈蚣,不屑的鼻哼一聲,“雕蟲小技!”說話間,手從兜裡取出一個小瓶子,然後倒在鞋上,頓時那些黑蜈蚣就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統統後退著給他讓出道來。然後他就伸手拉著王淑梅走出去。

樊守見黑蜈蚣蠱對付不了他,又下了赤炎蛇蠱對付他,可同樣的,蛇聞到他鞋上沾的藥水味,也嚇得退開了。

鄭民濤掃了一眼地上避開的赤炎蛇,更是表情不屑了,“學蠱這麼多年,就學了這點把式!真笨!”

說話間,拉著王淑梅繼續往前走。

王淑梅看到蛇也不怕,而是扭過頭抱歉的掃了我們一眼,最後目光又落到她剛才站的那個地方的草叢裡,似乎在給我們使眼色。

樊守這會被鄭民濤氣的,目光只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泛怒氣,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王淑梅的目光。

我則心裡泛起了好奇,等他們走後,樊守和大家商量對策的時候,我偷偷走到草叢那邊,然後扒開草叢,就在裡面看到了一封信!

我忙撿出來,撕開信封,從裡面找到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