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了醫院之後,他直接帶我去了他同學的辦公室,原來他同學是這家醫院的內科主任醫師,可說是他的同學,看起來比他老多了。簡單的聊了一會,汪洋就切入主題,讓他同學幫他去找兩套醫生的白大褂,說是要去跟他們晚上查房的時候,一起看看那個中毒女病人的情況。他同學以為他是要研究什麼,所以欣然答應了。

到了晚上巡房的點,我和汪洋換上醫生的白大褂就混進了醫護人員的隊伍,進入了樊雅的病房。我們都帶著口罩,頭上帶著帽子,而且我還故意戴上黑框眼鏡,又躲在最後,所以,並沒有引起樊雅的注意。

樊雅因為中毒的原因,正昏迷著,整個人的面板都是烏紫的,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倒是沒想到。不過很解氣。

想害人,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希望我的翠蜻蜓能夠叮到樊雅的臉上,就算讓她死不了,毀容也不錯!

本以為樊雅只是一個人在病房,哪知醫生查完房要出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好多腳步聲,我抬頭掃了門外一眼,才發現來了好多大樊村的村民,有些是熟悉面孔,有些則有些陌生,但從他們的長相和互相熟悉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是大樊村的人。

在我們出去的時候,汪洋朝我看過來,使了使眼色,意思我可以行動了。於是,在我最後離開的時候,我就對胸口的翠蜻蜓發了攻擊令,只見翠蜻蜓立馬就朝樊雅那邊飛過去。

我眼見著它趴在樊雅的肩膀處時,感覺手腕一緊,隨後身子就被拉出門去了。是汪洋給我拉出來了。

我出來後正準備抬頭看向他,就聽到背後傳來樊守的聲音,“醫生,我妹妹她什麼時候能醒?”

聽到他的聲音,我感覺到汪洋拉我手腕的手驟然一緊,似乎也沒想到突然聽到他的聲音。

我則聽到他的聲音後,身子一僵,心跳動了一下,但很快我就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回答他的自然不是我們,而是汪洋的同學,他扭過頭朝樊守回了句應該在這兩天就能醒,樊守就沒說什麼了,隨後像是他走向病房裡的腳步聲,之後就是大樊村那些村民的腳步聲走進去。汪洋這會拉著我走進另一間病房,這是在樊雅病房隔壁的一間,我看到裡面只有一個全身插滿管子的老太太躺在那,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應該也是重症患者。

“你拉我來這幹嘛?”我問他。

“你馬上就知道……”

汪洋話還沒說完,隔壁就傳來樊守咆哮的聲音,“醫生,快過來!”

樊守的這一聲吼,讓本來往前走的那些醫護人員就快速的折回去,只聽他們問樊守怎麼了?

樊守問他們蜻蜓是誰放進來的。看樣子樊守是捉住了那隻翠蜻蜓!

醫生自然都表示不知道,他就問剛才走在最後的那一男一女兩個醫生哪去了,汪洋的同學也算聰明,直打哈哈說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來查房了。樊守這才沉默了好半天,大吼了一句,“不管你們剛才是誰放進來的這隻蜻蜓,勞資都要警告你們,別想傷害樊雅一根毫毛!”

我聽到他這麼護著樊雅,氣的我身子都打顫了。汪洋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為這樣薄情寡義的人生氣,不值得。”

“我不是為他護樊雅生氣,我是為之前救大樊村村民的事情而氣憤不已!我之前和樊守那麼救他們,他們最後居然幫著樊雅害死我父母!”我氣的雙手捏拳,憤怒不已。

阿泰之前說他在我父母出事那天晚上,是被大樊村老鄉約出去喝酒喝醉了在他們工棚休息的,因此沒能及時救我父母。剛才我看到大樊村這些來看望樊雅的村民身上多多少少都沾著水泥和油漆等物,可見他們就是在南京做建築工的村民們。那天我父母出事的晚上,一定是他們約阿泰出去的!

我敢肯定,他們受了樊雅的指使!

汪洋聽到我這句話,嘴角一揚,眸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複雜目光,朝我邪笑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大樊村裡沒好人。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得罪樊雅會死,得罪你不會,那麼,他們自然就會選擇她了!”

“他們是幫兇!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氣的拽下鼻樑上架著的黑框眼鏡,就往地上狠狠的扔下去低吼道。

這時外面的醫護人員已經走了,只剩下樊守和阿泰了好像,我氣極了,忘了這一點。所以,這會扔完就後悔了!

汪洋低罵我一句該死,話音還沒落,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