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敢認,他是不想認。估計怕樊雅吃醋吧?

心裡又泛起痛來。

就在我低下頭落淚的時候,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對我說:“小姐,你的吊瓶也打完了,可以回家了。”

我聞言,回過神,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好的,我這就走。”

我一手捏著衣領,一手掀開被子就下床要穿鞋離開。

“等會!”

門口處突然傳來樊守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隨後是他喊住我的聲音。

我和小護士都朝他那邊看去,只見他朝我走近,然後看都不看小護士的,只看著我,卻對小護士說:“護士小姐,你看她臉上髒乎乎的,衣服也扯壞了,這樣出門不方便。我已經讓我徒弟去給他買衣服了,所以,麻煩你通融一下,給點時間讓她換好衣服再出去。”

他這話明明是請求別人的,卻說的和命令人似得口吻。弄得我愣了,忙朝小護士看去,生怕她不高興。

可小護士滿臉通紅的望著他,忙說,“好……好啊!”

“那謝謝了!”樊守終於肯掃一眼那小護士了。

小護士一見他看向她,忙低下頭,不好意思和他對視,“不客氣……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啊!”

話末,逃似的跑了。

我看到這,整個人都呆了。這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我和樊守出門,人家都是對樊守指指點點,說什麼他是牛糞,我是鮮花的。現在……

估計我臉髒的要死,衣服還碎了,才像牛糞吧……

沒想到再次和他見面,我會是在這麼狼狽的狀態下!

我低下頭,不看他了。

“走的時候,腰桿挺得比誰都直,傲的和什麼似得,勞資還以為你終於學會堅強了。誰知道,還是這麼弱!”

護士一走,樊守伸腳勾起我床邊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朝我怒氣衝衝的嘲諷道。

我被他說的心裡好難受,又忍不住委屈哭了,“你以為我不想堅強嗎?可在這個社會上,你如果不示弱,就根本生存不下去……我也想在夏主任每次佔我便宜的時候,我反抗他,可是如果我反抗了,我就沒有這份工作了……我爸媽怎麼辦?”

“你可以換工作啊!”樊守朝我吼道。

我一閉眼,將眼淚全部趕出去,忍住喉嚨中的疼痛,哽咽道:“你懂什麼……我還要上學,只有這裡可以在我放學的時候,讓我上班,而且,時間不長,工資給的還可以,也穩定。要是換別的工作,這個點……我只能去夜場那樣的鬼地方……我怎麼可能去那呢?我們家是窮,但我爸說,我們家世代書香,不能到了我這一代,因為窮,而去那種不乾淨的地方,辱沒門楣!咳咳……”

“可你也不能……算了,都是我不好!”他說話間,突然伸手往前一攬,把我從病床上抱到懷裡,用大拇指給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現在我來了,絕不讓你再被欺負!”

我不備他突然的這麼一抱,心裡說不上來的痛,痛的我連呼吸都快要不能繼續了。

他瘋了還是失憶了?他難道忘了他和樊雅在一起的事情了嗎?難道又忘了,當初和我說什麼一夫兩妻的事情了嗎?現在居然就和個沒事人一樣的……

“你放開我……別以為這還是在你們那的破山村,我……呃……”

我剛哭著伸手要推開他,他居然猛地捉住我的手,頭往下一低,溫熱的唇瓣就堵住了我的唇,舌頭更是在我吃驚的張開嘴的時候,闖了進來,在我的口中勾起我的舌霸道的糾纏住,恨不得一口將我吞下去。

他的吻向來是霸道的,且不容我反抗的。就像現在,我怎麼反抗都沒有用,反而被他吻得更加沒有掙扎的力量。

他一隻大手,就將我的兩隻手腕緊緊捉住,另一隻手摟在我的胳膊上,將我緊緊摟進他的懷裡,我全身都被他禁錮,力量也因為他的吻弄得沒有了。

我心裡好痛,他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