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現在就要!”

“可是……”

“我……現在……就要!!!”

小男孩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分貝很高,門外的許十營都聽得直皺眉頭。

“好好好,乖孫子彆氣,爺爺馬上就給你做!”

許十營走屋裡,看到小男孩爬在書房裡,嘟著嘴瞪大眼睛,望著穿著軍綠色服裝,腰有些駝背的老人,大有你不妥協,我就搗亂的意思。

老人放下手中的毛筆,小心翼翼地把只寫了一半的信紙放入中間的抽屜裡,看著小男孩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滿面蹲下身子,捏了捏小男孩圓嫩的臉龐。

小男孩掙扎擺脫掉某位老人的魔掌,毫不客氣地遞出手裡的銅子彈殼氣鼓鼓道:“我現在就要飛機,隔壁家的長安那死胖子都有,我也要有,而且要比他的飛機更好更大氣死他。”

“乖孫放心,爺爺的手藝還不瞭解嗎?爺爺一出馬,頂他倆!”老人儘管略微有些駝背,但說話聲音渾厚,一點都不像七十七歲的一個老人。

老人接過小男孩手裡的銅子彈殼犯了愁,一來裡面好多殼子被小男孩灌了許多蠟油,而來,這一盒子彈殼不足以製作一架飛機,甚至就連製作一隻翅膀都不夠。

想要製作一架飛機,需要更多的彈殼,可和平年代裡上哪去找這些玩意,一時間犯了愁,老人特別後悔,為啥一時衝動,答應下來。

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往裡跳嘛,想火想罵人,可是看到小男孩童真的眼睛,心軟了下來,想了想笑著說道:“十營,爺爺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探險怎麼樣?”

男孩都對冒險的話題有著濃郁的興趣,這就側面印證了一句話,男人大多數時間聊的是冒險故事,女人大多數時間聊的金銀珠寶和如何征服男人。

“去哪?”小男孩瞳孔中冒著熾熱的小火苗。

“乖孫去了就知道了!”老人披上軍皮大衣神秘一笑。

一老一小走出家門,朝西邊後山奔去,許十營默默跟在其後,可能怨當時年紀小記不住事,在他現有的記憶力,並沒有發生過這件事,這讓他很好奇,倆人去後山幹什麼。

老實說,上學後他也曾多次去後山玩耍,並未發現那裡有什麼東西,要是有,他早就發現了。

他實在是對倆人去後山幹些什麼著實好奇,跟在一老一小身後探個究竟。

後山離家並不是很遠,大概也就是一兩裡地的距離,老人牽著小男孩的手左拐右拐來到後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小土堆,目測了下也就六十厘米左右。

老人來到後山小土堆前卻沒有一絲不尊敬,彎腰九十度,鞠躬三次,同時也讓身邊的小男孩照做,小男孩不想,老人瞪著眼睛,小男孩頭一次見好脾氣的爺爺發火,努努嘴只好不情不願的照做。

鞠躬完,老人拉著小男孩來到一顆槐樹前停下來,抽出別在腰間的斧子,讓小男孩離得遠一點,開始發力砍樹。

槐樹不大,只有成人大腿那般粗壯,看起來還算很輕鬆,沒用多久的功夫,槐樹砍斷開來,老人從斷裂處拾起一枚血玉,摸起來讓你有種血液在手中流動的光滑感。

老人手握血玉,想了想蹲下身子笑著對小男孩道:“十營,看爺爺找到了什麼?”

小男孩看到爺爺手中的血玉,眼睛亮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枚血玉的價值,但小孩子的喜好告訴他,這枚血玉很漂亮。

血玉身上沒有多餘的花紋,平平淡淡的,只有兩三厘米大小,小男孩爭著搶著要爺爺手裡的這塊血玉:“給我,爺爺快給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啊,好漂亮呢!”

“這是血玉,是一個高人送給爺爺的,可以稱之為保命符。“

老人頓了頓繼續道:“乖孫,爺爺可以把血玉給你,但你要答應爺爺一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枚血玉戴在身上,不要弄丟了,這對爺爺來說,對你來說同樣重要。

你現在太小,還不懂得這枚血玉的價值,等到你長大了,就會知曉血玉的價值不是金錢可以比較的。“

“知道啦,真囉嗦!”

小男孩一把奪過爺爺手中的血玉,握在手裡不停地把玩著,有了新玩具的他,不再去想製作彈殼飛機玩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