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蓮華旖旎(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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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窘迫得想哭,可喉嚨間卻滑出一聲綿軟的呻吟,連她自己聽了都大吃一驚b>
拓跋宏抄住她的腰,讓她在自己面前完全開啟身體,動作之前,還記得問一句“腰上還疼不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惶然地攥緊雙手,閉著眼睛等待承受。雖然她早知道會疼,可那疼真的來時,還是讓她禁不住“啊”的叫出聲來,直抽冷氣。拓跋宏撫著她喘息不止的胸口,像是在安慰“第一次總是這樣,以後便不會了。”
馮妙仰頭,看著一顆顆晶亮的星子,在眼中湧起的水汽間,模糊成灰白的一團。她不需要滿殿奢華芬芳,她只想要一個溫柔的良人,讓她不要那麼疼。但是,那已經永不可能實現。
越湧越多的淚水,順著她的側臉滑下。拓跋宏忽然重重地向前挺身“朕要你記著今天的疼,一輩子都記著!因為別人給不了你。”
馮妙原本就有些咳喘,這時疼得喘不過氣來,張大了嘴用力呼吸,小臉漲得通紅。身子向後縮去,沿著光溜潤澤的玉臺直往下滑,卻被拓跋宏抄著腰身牢牢箍住。
她從沒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前一刻還如夢似幻,滿池嬌蓮盛開,後一刻整個身體都像要被人撕裂一樣。她嚶嚶哭叫,可口齒很快便被人封堵住,細碎的嗚咽聲全都被那人吞吃入肚。
拓跋宏摟起她的上身,緊貼在自己胸前,那嬌小柔軟的身子,在他身前嚴絲合縫,彷彿兩人原本就是一體。汗水交雜,連漂浮在水面上的烏黑髮絲,都彼此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他十三歲就有過第一個女人,那時他要小心堤防所有人的不懷好意,故意挑選了一個容顏嬌豔、頭腦簡單的人做教養宮女。床笫之間,他從不會失控。他沒料到,直到此時,他仍然還能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年一樣,手足無措到不知該怎麼安撫懷裡哭泣的人。他只能挺身向前,盡力給她更多歡愉,可那歡愉,對馮妙而言,只是一遍又一遍反覆撕扯的痛苦。她咬著唇,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無休無止的沉重喘息中,拓跋宏雙臂緊緊纏繞住她的身體,在毀天滅地的顫慄間發出一聲低吼“馮……妙!”為什麼偏要……姓馮?
拓跋宏的手一鬆,馮妙便失去借力,直直往水裡滑去,嗆了幾口水。拓跋宏把她從水裡抱出來,手指撫過她鎖骨下方的青紫瘀痕,最終停在那處紋刺出來的木槿花上。他依稀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把馮妙抱進內殿,放在鋪著狐皮絨毯的床榻上。馮妙身上痠痛,眼皮沉沉的,直往一起合。拓跋宏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勺勺喂她喝了一小碗甜湯,才把她放平。
馮妙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見鮫紗帳幔外,有人在說話。她正好覺得口渴,想起身找點水來喝。崇光宮內殿的長絨地毯十分舒服,她赤著雙腳悄無聲息地走到鮫紗帳幔邊,掀起一角向外看去。
拓跋宏正背對著馮妙,跟他面前的人說話“這些方法都是好的,可眼下就有個難題。鮮卑先祖一向沒有積蓄財物的習慣,就連國庫,也沒多少家底。要是解決不了這樁事,恐怕計劃得再周詳,也沒有用。”
順著他的聲音看去,坐在對面陰影裡的人,正緩緩抬起頭來。妖異俊美的面容,令馮妙大吃一驚,紫色衣袍委地,正是儺儀執事官高畫質歡。
看兩人對話,似乎十分熟稔,馮妙暗暗驚詫。朝野人人皆知,皇帝與北海王拓跋詳不和,連帶著不喜高氏,幾次三番地打壓。只不過礙著高氏勢力盤根錯節,一直沒能撼動。沒想到,拓跋宏竟然與高氏養子有如此深交。
這麼說來,之前皇帝私會高照容,見的也未必是高照容本人,說不定正是借高照容遮掩,面見高畫質歡。
心中驚疑不定,馮妙胸口一熱,差點又要咳出來,手指緊緊抓著鮫紗幔帳,扯得帳鉤簌簌作響。拓跋宏似乎聽見聲響,正要回頭看看,高畫質歡抬眼似有似無地看了馮妙一眼,提高了音量說“子嗣一事上,皇上是否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眼下皇上順著太皇太后的意,寵幸馮氏女子,可如果馮氏女有子,情形就對皇上很不利了。”
拓跋宏微微有些奇怪,以往高畫質歡從不會多問這些話,卻還是略略地答了兩句“這個不用擔心,朕每次都親自喂她們服下避子的湯藥,萬無一失。”
攥著鮫紗帳幔的手,涼得發抖。馮妙這時才注意到,時至深秋,崇光宮內殿卻還沒有燒炭火,涼意一寸一寸地沿著腳背滿上來。他摟著自己,軟語溫存哄著她一勺勺喝下的甜湯,原來是做這個用的,虧她還左右為難,要不要自己服下那枚月華凝香。
高畫質歡瞥見垂地紗幔輕輕拂動,剛才探出半邊臉頰來的小小身影,已經不見了,便不再說話,輕輕撣去衣袖上沾染的枯葉,告辭離去。
馮妙躺回床榻上,壓住急促的呼吸,內殿裡燃了安眠的香料,所以拓跋宏才會在談話時,放心地把她留在內殿。她不知道為什麼香料會對她失效,匆忙間只能閉上眼,裝作從未起身。
拓跋宏把手放在她側臉上淺淺流連,接著便喚內監來更衣,準備去聽早課。等他離開,馮妙才起身,按規矩前往奉儀殿,向太皇太后行禮問安,從此就算是正式的天家妻妾了。
從崇光宮直接出發,來不及傳喚忍冬隨行,便先帶了昨晚傳召侍寢的女史隨行。剛走到奉儀殿前高大的石階側面,便看見一個身穿文官朝服的人,從殿內大踏步走出來。馮妙不便見外臣,閃身躲避在石獅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