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可是看呆了不少人,李重華雖不是什麼高冷的人,但平日裡相處,卻也比較沉穩,雖然有時候也會行狂言,從剛才他與顧祤晨針鋒相對便可看得出來,但此間的人卻還從來沒見過李重華這副模樣。

李重華沒有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因為他此刻思考不了這麼多,看著寧曦,很是有些羞惱的說道:“師姐,我只是跟人打了一下賭,又不一定會輸”

“笑話,若那楚江真的很強,又怎會默默無名,他和皇甫熙的戰鬥也終歸是道聽途說,而且你們的實力本就不濟,輸給那楚江再正常不過了。”寧曦身上充滿了霸道的氣質,臉上甚至還浮滿了譏諷的笑容,說道:“如果這個人能打贏顧祤晨師兄,我便索性嫁給他又何妨?”

“”

場間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看著寧曦,盡皆很無語。

這女人果然是霸氣無匹,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她畢竟沒有見過那‘楚江’,若真的勝了顧祤晨,難道她果真會嫁給對方?

女子之豪氣,有時候真的可以勝過男子,即便是在教訓師弟,但這樣的話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來,還是太過驚人了一些。

“你不過是因為敗給了那個楚江,所以才一口氣難平,不去想著如何挽回顏面,卻把對方的地位抬高,這便是青雲宗弟子的做派麼?”

寧曦瞪著李重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因心氣難平,卻和自己人打賭,甚至要賭北朝人會贏,這不過是自尊心在作祟,因為自己敗了,便不想看到別人能贏,意氣之爭,不過是在欺騙你自己,此乃屬於懦夫的行為。”

李重華不說話,但拳頭卻被他握的很緊,誠然,寧曦的話,也有些道理,他自認也確實因為敗在蘇揚手中,而有些心氣難平,自然也不希望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能夠打敗蘇揚。

但歸根結底,這反而是次要的,因為他跟蘇揚交過手,完全能夠深刻的明白對方的強大,他並非在誇大其實。

但他卻也不敢反駁寧曦。

顧祤晨此刻微微一笑,說道:“寧曦師妹放心,這場賭局本就沒有成立,但我與那楚江之間,必然要有一戰,我南朝人絕對不可能輸給北朝人,寧曦師妹自然也不可能嫁給北朝人。”

李重華瞥了他一眼,心中略有些不忿。

淮墨府城,此時的天洛客棧內。

程高寒看著紀丹萱,輕聲言道:“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前往十萬大山了。”

紀丹萱點了點頭,蹙起秀眉,道:“帝梧璃還是沒有什麼可觀的線索,關於南朝此行之人,這些天也基本上打探到了一些訊息,天元榜前十的人物,似乎只到了一半左右。一旦和他們相遇,必會面臨一場苦戰,大家必須提高警惕。”

“明白,除了南陳的那位太子之外,天元榜排在第一位的人也並未到場,雖然最強的人不在,可天元榜前十,修為達半步問神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自不會因此大意。”

這時莫離和柳士明來到近前,說道:“我們便留在這淮墨府城,此地距離十萬大山很近,若你們其中有人受傷,也能很快趕回這裡。但也要切記,一旦面對不可敵的事情,又有多人受重傷,便千萬不可戀戰,儘量保護受傷的人撤離。”

十萬大山很大,柳士明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可隨行,而且在莫離看來,若南朝人有心,肯定會針對自己這兩個後勤人員,他們隨行前往,並非多麼有利。

莫離雖是修行者,但也只是準境的修為,在這場南北爭鋒中,依舊很容易會受到生命危險。

他只是一名醫者,並不善戰,他能夠做的,只是留在這淮墨府城,儘量的救治己方受傷的人。

“好,那我們便將這天洛客棧暫做大本營,我們會合力佈下一道結界,哪怕是半步問神強者,也無法輕易擊破,可保證安全。”紀丹萱點點頭,說道。

事不宜遲,北朝人聚齊,包下了這天洛客棧,更佈下了一道結界,諸多強者合力,這結界的防禦程度,恐怕也只有問神境的強者,才能將之擊破。

告別莫離和柳士明,北朝一眾人收拾妥當,便朝著十萬大山進發。

隨著秋意漸深,冬天自然也就不再遙遠,這場南北爭鋒,勢必會是一場拉鋸戰。

他們必須做好這樣的準備,心境的平和至關重要,戰鬥持續越久,急切心理便會越重,這絕對是不利的。

需要保持內心的平靜,迎接著大戰的到來,一旦心境崩塌,這場爭鋒便勢必會敗。

紀丹萱等人自然不會有這種顧慮,但北朝此行人中,天武境上品的人也有不少,雖然他們也都是個頂個的強者,可一旦遇到準境或是半步問神的強者,便完全不夠看了。

好在南朝之中,也並非都是天元榜前十的那種強大存在,這是一場強強對決,每一個人所要挑選的對手,當然不能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

雙方都應該都所計劃,而非盲目的直接開啟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