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挑戰的理由很一致,因為蘇揚跟天元榜第十的皇甫熙打了個平手,又曾擊敗了第十五位的李重華,排名相近的人,都想來探一探真偽。

結局也很簡單,他們全部失敗了,甚至要出兩劍的人都很少,畢竟他們的排位要麼低於李重華,要麼低於皇甫熙,目前還沒有出現比皇甫熙更強的人。

挑戰的人越多,失敗率越高,蘇揚在南朝人裡的名望自然也非往日可比,甚至已經被許多南朝人認定為蘇揚可能是與紀丹萱同等的存在。

久而久之,天元榜中排名低的人,便不再挑戰蘇揚了,但更強的人也未出現。

“他們的目的不是已經很明顯麼,南朝人認定我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人,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這絕對是最妙的選擇。”蘇揚嘚瑟的說道。

“你這種鬼話,我怎麼可能會信?”柳思璇翻了翻白眼,又說道:“我雖然知道你的能耐,但也正因如此,南朝人的行為才匪夷所思,莫說紀丹萱了,你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南朝人並不瞭解我們所有人,進行試探也無可厚非,但他們卻只挑戰你一人,這就絕非試探那麼簡單了。”

“你管他們怎麼想呢,也許他們的確認為我是最強的,你這樣懷疑,分明是質疑我的實力。”

“我並非質疑,而是深知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讓南朝人如此關注。”柳思璇輕哼道。

“可惡”蘇揚不悅的瞪了柳思璇一眼,轉身便走。

淮墨府城外數里地遠,十萬大山入口處。

這裡不時響起駿馬嘶鳴的聲音,噴出的熱氣清晰可見,不時地蹄踩地面,似是想要緩解冷意。

在這些馬匹不遠,有著不少的身影,皆是南朝人。

李重華赫然也在內。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一名身穿翠綠色錦袍的男子,卻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所言那個什麼楚江,依我看來,也不過是跳樑小醜,興許只是機緣巧合,他才打敗了你們不少人,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讓你們如此緊張,真是墮了我南人的威風。”

聽到他這麼說,有人半開玩笑道:“顧祤晨,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己也打不過,所以為了面子,才這麼說吧?”

“笑話!”顧祤晨怒瞪了那說話的人一眼,但也並未做什麼,只是正色道:“我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天元榜前十的人都會把目標放在紀丹萱的身上,我自然也是如此,怎會去關注那楚江?”

顧祤晨此言一出,現場氛圍驟然一靜。

李重華忍不住搖了搖頭,微嘲道:“即便有這樣的野心,也用不著去貶低別人,來顯示自己的不凡。你終歸只是在天元榜第十一位罷了,難道你認為自己要比皇甫熙更強?”

“但至少他有這樣的心氣。”卻也有人表示服氣。

誠然,紀丹萱的強大,南朝人也心知肚明,一般人是沒有那個資格去挑戰的,這樣的強者,勢必會是天元榜前十的人才有資格去應付。

恐怕就是皇甫熙,也沒有打敗紀丹萱的資格,畢竟那個女人可是半步問神的強者。

雖然顧祤晨的排名很靠前,但終究沒有進入前十,他有這樣的心氣,如何不讓排名靠後的人敬佩?

但這裡面真正瞭解蘇揚強大的人,恐怕也只有李重華了。

他並非瞧不起顧祤晨,只是不滿他小瞧蘇揚的舉動,因為小瞧敵人,對己方並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