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一個好天氣,又沒有案件需要處理,府令曹景明臥在院中躺椅上,扇著扇子,哼著小曲,曬著太陽,很是悠然自得。

然而,卻有人來打破他此時的平靜。

一名小廝快步跑來,慌里慌張,口中大喊:“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這一句話可是讓原本愜意的曹景明,心情頓時墜落谷底,他已經無力吐槽這句話的涵義,凝眸盯著那小廝,沉聲道:“沒看老爺我正在休息麼,好不容易得個空閒,若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定然不會饒恕於你!”

小廝心頭一跳,慌忙回稟道:“大人,蔡太苦在堂前擊鼓,說是抓到了辱罵朝廷命官的賊子,興許還圖謀不軌,意圖擾亂東寧安和啊。”

曹景明眉頭緊皺,暗自咬牙道:“蔡太苦這個混賬東西,沈玉堂去了都城,昨日突然回來,調集了數百府兵,不知去向何處,連聲招呼都不打。他這小舅子也是不將本大人放在眼裡,什麼圖謀不軌的賊子,肯定又是哪裡得罪了他,這是故意給人按的罪名。”

那小廝說道:“沈玉堂的夫人暴斃在家中,有可能是闇雲寨的人所為,看沈大人昨夜離開的方向,似乎正是去了闇雲寨。”

曹景明哼了一聲:“應衛和沈玉堂乃是結拜兄弟,幾乎穿的一條褲子,外人不知,本老爺又怎會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那蔡太苦的事情,大人準備怎麼做?”

曹景明煩悶的揉了揉眉心,沉聲道:“自然是跟以前一樣,這次要多向蔡太苦索要些銀兩,本老爺可不願吃這個虧,儼然成了他沈家跑腿的,若不撈點好處,我豈能甘心。”

“另外,你馬上派人去闇雲寨一探究竟,看看沈玉堂究竟在搞什麼鬼。”

“喏。”

......

府衙之上,威嚴肅穆,兩排衙役站立筆直,手持水火棍,齊聲呼喝,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力。

府門外,有不少老百姓圍觀,議論紛紛。

蘇揚和徐淖站在堂中,前者不時撓一撓自己的臉,顯得很是無語。

他們兩人身側站著那大漢,也就是沈玉堂的小舅子,蔡太苦,此刻正一臉的得意。

府令大人曹景明從後堂走出,落座後,一拍驚堂木,威嚴的喝道:“下方所站何人?”

蔡太苦首先行禮道:“大人,小的蔡太苦,今日晨間在外用飯,遭受此二人羞辱,他們還辱罵我姐夫侍御史沈大人,更是說要將府令大人踩在腳下,打屁股,實乃狂妄之徒,簡直十惡不赦。小的心向大魏,更是愛護府令大老爺,怎能容忍此等狂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受盡了苦頭,才將二人拿下,交由大人處置!”

這種顛倒黑白的話,蘇揚聽在耳中,卻也只是淡然一笑,而徐淖面色冷漠,眸子迸射寒光,已然動怒。

府外百姓們的議論聲音更大了,幾乎都是諷刺蔡太苦的話,更是向著蘇揚二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得罪了這種小人,只能說是倒黴透頂了。

曹景明也是眉頭緊皺,他如何不知道蔡太苦分明是在扯淡,但既然拿了錢,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可謂坦然自若。

“爾等狂妄之徒,實在放肆,竟敢辱罵朝廷命官,立即仗責三十大板!”

蘇揚眉毛一挑,略有深意的看了曹景明一眼,問都不問直接就要打人,顯然這東寧府令是跟蔡太苦一夥的。

有衙役立即上前,便要擒拿蘇揚二人打板,可是抓住兩人的手臂,竟是拽不動,好似釘在了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