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獸聯合之下,那女人終於是疲於奔命了。

以三者的力量,全面爆發之下,是能夠殺死女人的,但想要活捉她,依舊是一件麻煩事。

那女人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她的目光隨即投向呆滯的站在地面觀望戰鬥的雲修。

“把血石交出來!”女人嘶吼一聲,瘋狂的化作一團黑霧,向著雲修撲去。

“千萬不要讓她再度俯身,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便讓它這麼強,若是俯身在一個心有邪念的修行者身上,我們便不會是它的對手了!”

蘇揚厲喝一聲,駕馭著飛仙影螳,急速俯衝而下。

紀丹萱人在半空中,直接擲出了手中長劍,破開風雨,瞬間便掠過了蘇揚。

她顯然是想直接斬殺雲修的。

他一人的性命換來‘鬼物’的秘密,在紀丹萱認為,是完全值得的。

雲修彷彿傻住了一般,呆呆的望著那團黑霧撲來,還有那緊隨而至的一抹劍鋒。

“你們真是夠了......”

牙關緊咬,雲修眸中爆起一團血色,仰天一聲咆哮,整個金溪谷都在這嘯聲中顫抖不止!

雨水從廢墟落石堆,滴在地上,夜空中的雨水,亦是滴在雲修的髮絲上,形成水珠淌過臉龐,最終還是要墜落地面。

雲修低著頭,看著自己那劇烈起伏的胸口,眉頭深鎖,他感覺自己快要炸開了。

那團黑霧直接衝進他的胸膛,隨之而來的,是紀丹萱擲出的那一柄劍,貫穿了雲修的胸口,插入了他身後的地面上。

“你真的殺了他?”飛仙影螳俯衝而下的身影驟停,蘇揚回頭望著紀丹萱,略感驚詫。

紀丹萱在雨夜下飄然而落,淡漠的說道:“他的身上戾氣很重,金溪谷‘鬼物’的出現,必定跟他有關係,他也算死得其所。”

“只是因為這一點猜疑,便直接殺了天王宗的弟子,你厲害。”蘇揚不由對她豎起大拇指。

“別廢話了,你助我施法,先把那‘鬼物’封禁在劍中,好儘快回去向陛下覆命。”

“好。”蘇揚點點頭,將飛仙影螳召回體內,兩人便徑直朝著雲修走去。

“剛才那女人說什麼血石,又撲向雲修,那血石究竟是什麼?”蘇揚疑惑的問道。

紀丹萱步伐突然一頓,似是被蘇揚提醒到,面色有些凝重,打量著這廢墟一般的雲家村,沉聲說道:“原來這裡竟有血石,怪不得變成這樣,那外面雷陣,肯定是為了避免有居心不良的人得到血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丹萱輕聲說道:“十幾年前,大魏修行界曾經發生過一件事情,邪月門發現了一塊血石,想要利用血石的力量發起暴亂。不少宗門弟子進行圍剿,天王宗、蒼羽宗,包括我大衍門弟子,甚至是朝堂軍部的人。但最後血石被一個散修找到了,失去了血石,邪月門也沒有了反抗之力,遭到各大宗門鎮壓。

但餘下的邪月門人卻一直打算尋回血石,那名散修來不及聯絡各大宗門,只能孤身帶著血石逃亡,最後不知去向。

邪月門有心發起暴亂,卻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因為邪月門主的以死謝罪,所以陛下並沒有將邪月門剿滅。但沒想到邪月門只是委曲求全,由一名長老帶領,秘密行動,追捕那名帶著血石的散修。

各大宗門得到訊息,也都出手援救,但那個散修藏得太深,根本找不到他在哪裡。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躲在了這雲家村裡,八年後,邪月門突然被滅門,當時也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因為血石的下落不明,邪月門人也確實不老實,加上之後有天王宗出面,料理後事。

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或許邪月門便是被天王宗所滅,此事也就隨著時間被遺忘了。

這雲修出自雲家村,又是天王宗弟子,跟當年邪月門被滅之事,肯定脫不了關係。他一定也從那散修口中知道了血石的下落,原以為那散修的失蹤,和邪月門的覆滅,血石也已經石沉大海,永遠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血石一直都在這雲家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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