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春天,但冬天所持有的事物仍舊沒有完全淡去,許多地方殘雪皚皚,但多數已是徜徉著綠意。

一輛馬車在緩緩的行駛著。

蘇揚看著車窗外,看著遠處根本看不到的江城,沒有說話。

紀丹萱取下頭髮束帶,繼而再重新紮緊,然後右手握住了名葉劍柄。

她看著蘇揚,輕聲說道:“準備迎接戰鬥吧。”

......

漫天弩箭落下,鮮血染紅殿窗,只有痛呼,沒有慘號,更沒有哭聲。

再長的劍也能拔出來殺人,只要你想。

在江城,激烈的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

這是一場不屬於御風閣和魔宗山門的戰鬥,而是肅清內部的一場搏殺,這裡面自然也有魔宗人的推波助瀾。

很多人倒在弩箭下,倒在長矛下,倒在刀劍下,倒在血泊裡,就此死別。

江城裡和江城外到處都是屍體與血腥味。很多蒼蠅飛來,發出嗡嗡的叫聲,很是令人心煩。

到處蔓延著戰火,火勢很大,生出很多黑煙,燃燒了很長時間,直到傍晚時分還沒有熄滅。

天空裡一片血色,不知道是暮光,還是火光。

九百里外的蘇揚正在‘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的神色不見波瀾。

然後他默默的在空鏡上打入一道靈息。

口中輕輕呢喃著:“最好玩的時刻,自然應該讓更多人加入。”

天湖道門自此生了一場風波,原來的盟軍多數叛變,團團圍困天湖道門,一場血腥殺戮在黑夜中展開。

很多人想不明白這一點,明明御風閣已經處於劣勢,這些東溟州的宗派為何還要在最關鍵的時刻反水?

天湖道門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楊軒同樣在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或許早該能想到,但是在他抓住清明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不在意東溟州的死活,天湖道門是否被滅,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東溟州的勢力終究是弱的一方,就算那些宗派反水,也絕對沒有江湖上各州宗派反水來得更加強烈。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這只不過是御風閣無奈之下的殊死一搏,想要拉一些墊背而已。

實際上,東溟州宗派的反水有理有據,甚至可以說不需要理由,因為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尤其是在死亡面前,他們無法得到任何僥倖。

渡生門的人絕對起到了關鍵性作用,有柳長河在旁輔助,以被江湖人所不齒的方式進行脅迫,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那些地位很高的人,更為怕死。

呂家首先拉起大旗,王仲等人在天湖道門內部進行動作,直接便擊潰了天湖道門。

陶知秋和陳端、葉半蓮也在東溟州,他們依舊不知道蘇揚的身份,但他們卻是屬於御風閣的一份子,而且他們各自代表著身後的山門,都是可以與天湖道門抗衡的存在。

也是天湖道門盟軍中的最強力量,他們突然爆起發難,天湖道門根本抵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