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殿內沒有什麼裝飾物,一眼望去,好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唯有那架子上和牆壁上掛著的寫著名字的木牌。

桌上有一盞燈,旁邊擺放著三塊木牌,桌後的人正在緊緊盯著這三塊木牌,他的臉上戴著金面具,他便是這裡的塔主。

通往第一層的階梯迎來兩道黑影,他們好像走路

沒有聲音一樣,悄無聲息的便出現在了桌前。

這是兩個黑袍人,臉上戴著銀色面具,因寬大的黑袍,也看不出他們的體型大小。

“時隔數百年,終於又有玉牌出現了。”

塔主伸手撫摸著桌面上一塊木牌,靈光閃爍,那木牌赫然變作了玉質的牌子,晶瑩剔透。

三個金色的字型也是清晰可見。

這是一個人的名字。

白玉琊!

“那白玉琊拒絕前來,我們按照塔主的吩咐,也沒有強逼他。”

兩個黑袍人依舊用著那怪異的不男不女的聲音說道。

“天才總是有些怪脾氣的,尤其是像白玉琊這樣的人。”塔主不以為意,淡淡的微笑了下,明明金色面具遮擋了整張臉,但那微笑卻好像完全呈現在人眼前一樣。

塔主繼續看著桌上剩下的兩塊木牌。

其中一個黑袍人困惑的說道:“這個張之羽剛剛入世,並未做出過什麼值得稱讚的事情,天書閣的實修也僅限於十萬大山,世人皆不清楚,為何塔主也給這個人準備了牌子?”

塔主沉思了片刻,說道:“因為他出自墨星院,那麼他的未來便不會平淡無奇,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起步,而他以天書閣實修作為熱身,以挑戰白玉琊作為起點,便將他這個人拉到了極高的高度。

雖然張之羽只是代表他個人,但沒有人會不將他與墨星院聯絡在一起,更是會跟那九百多年前創立墨星院的人聯絡在一起。那等傳奇人物的後人,若真的只是庸才,豈非是很遺憾的事情,好在那張之羽並非庸才,那麼他一定就會是天才,我只是提前做準備罷了。”

“這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我希望能夠看到他大放光彩,至少不會丟了墨星院的臉面,丟了那個人的臉面。”

提及張家的那個人,就算是塔主,語氣中也透著些尊敬,這是隻對天羅府主才會有的態度。

“當年的世人都認為這個人會是突破問神極限,達到御天境界的最有資格的人,只可惜世人的猜想與他本人的意願還是不同,他並沒有選擇去衝向更高的山峰,更是因為有那樣的意外發生,他的結局是充滿著遺憾的。”

“張前輩的命運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可惜,他該是能夠成為那永垂不朽的存在,只可惜在道天面前,任何人都是軟弱的。就連最有可能接近道天的張前輩也只是留下了那樣一個結局。”

談論起張家那個人,另個黑袍人頗有些小心翼翼,更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塔主靜靜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可惜張之羽頭上始終壓著一個人,他想要擁有祖輩的榮譽,便沒有那麼簡單。在當今這個時代,有這樣一些年輕人,充滿了傲氣,相互攀登更高的山峰,不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嘛。”

他看向桌面上最後一塊木牌,面具下深邃的瞳孔不免更加令人琢磨不透。

通往第三層的階梯上傳來腳步聲,甚至還伴隨著一陣鈴鐺撞擊的妙音,這不禁將塔主三個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那是一位姑娘,她一身素白衣裙,肩頭披著一件黃色披肩,素白襯素黃,手腕有龍盤桓,神色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