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衣冷笑一聲,邁步上前。

而這時,突然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嘲諷的說道:“傳聞商靈州第一天才廖白衣,那是當之無愧的君子,今日一見,似乎並非如此啊,果然傳言不可信。”

廖白衣眸子一凝。

他細細打量了攔住去路的人一眼,恍然道:“原來是溪寧州穿雲城的陳端公子,穿雲城是一座城,亦是一座山門,在溪寧州有著極高的地位,尤其是陳端公子行事霸道,向來沒有不敢打的人,的確可以稱得上一代人傑。只不過,你確定要攔我路麼?”

陳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彷彿覺得他的話極其愚蠢,根本不值得回答。

不論是商靈州還是臨近的溪寧州,乃至其餘州地,皆知這穿雲城的陳端乃是個真正的瘋子,行事風格異常囂張,一言不合便會開打,導致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畢竟陳端背後可是還有穿雲城在,在溪寧州地界,還真沒有那個宗門可以力壓穿雲城。

廖白衣心下不悅,因為陳端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螻蟻。

這讓他很惱怒,因為惱怒,他自然就想出手。

廖白衣雖然是商靈州第一天才,但這陳端同樣也是溪寧州的第一天才,而且若是論起名氣來,陳端還要高過他一籌。

原因無他,陳端太囂張了,想讓人記不住都難。

所以,其實廖白衣早就想與陳端戰上一場了,今日正好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想放棄。

他要讓陳端為其狂妄付出代價,在這個世上,陳端可不是在什麼人面前都能囂張的。

廖白衣想要讓陳端深刻的瞭解這一點。

他那雙幽深眼睛裡的戰意雖然越來越濃,但最終沒有出手。

因為他想要讓陳端先出手。

更因為他想要殺了陳端。

為了各自背後的宗門著想,先動手的那一個人,必然是吃虧的。

雖然或許並不能影響到什麼,但對於廖白衣而言,他相當於站在了公理上。

是陳端先出手的,那麼他殺了陳端,也只能是陳端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就算穿雲城的人再霸道,難道還敢向商靈州宣戰?

寒冷的風在山間肆虐,衝散了那些細小的雪花,呈現出兩道直直的長線。

那是陳端衝向廖白衣,腳下震出的道路。

他不會像廖白衣那樣想得太多,他想打誰就打誰,根本不需要理由,他現在便看廖白衣不爽,所以就要將其揍一頓。

寒風從神劍峰上的空洞裡不停地向外吹著,嗚咽不停,像是吹簫,也像是哭泣。

陳端的劍招很霸道,就如他的人一樣,幾乎招招斃命。

廖白衣亦不是尋常人物,雖然短時間內被陳端的氣勢震撼到,但他很快就遊刃有餘的應對起來。

在整個商靈州,廖白衣的劍術若說第二,那麼便沒人敢稱第一。

就算是那些老一輩的人,都很讚歎廖白衣的劍術,認為他將是劍道的傳承者,宗師的候選人。

想要把劍道提升到宗師的級別,無疑是很難的,宗師的強大也不是代表一個人有多強,而是看對劍道的造詣,或是一種意境和認知。

單單是對用劍之人而言,宗師級別的意境,是完全可以壓制所有劍修的。

但一般的劍修是不可能與劍道宗師抗衡的,單單是對劍的壓迫,恐怕就會讓他們連拔劍都很困難。

成為劍道宗師後,修為最起碼也得在神臺境界以上,才能勉強保證自身安全,從而能夠壓制所有用劍之人。

當然,若是隻有宗師的意境,卻沒有相對應的實力,那麼也會被強大的劍修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