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魚怎麼還沒來,難道是怕了?”

“不會吧?這小侯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難道現如今連面都不敢露?”

“唉,你們看,鍾離候府的人一個也沒有來,不管怎麼樣,蒼羽宗可不是輕易就能夠得罪的起的。作為大魏的最強宗門之一,除了陛下之外,誰敢跟他們叫板?”

“所以是因為鍾離候忌憚蒼羽宗,不敢露面了?”

“說不準啊,且看看吧,這場生死鬥,不會那麼輕易就結束的。”

看臺之上,蒼空暠撇嘴冷笑,瞧了自己孫兒蒼空寧一眼,後者回給他一個笑意。

若是江飛魚真的不敢露面,那鍾離候府的臉面可是丟到姥姥家了,立下生死約,卻不敢露面,這同樣是相當於欺聖的罪過。

江飛魚要是來了還好,死的只會是他一個,若是不來,恐怕鍾離候府的也要走到頭了。

或許陛下聖恩,會繞他們一命,但鍾離候的侯位,勢必要被削減。

對於他們蒼空大族來說,江飛魚來與不來,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怎麼搞的,那江飛魚為何遲遲不露面?”太子元溪一臉疑惑。

蒼羽宗坐鎮洛陽的芮山長老,此時拱手笑道:“殿下,許是那江飛魚真的不敢來了吧,如此蔑視生死臺的規矩,可是相當於蔑視聖恩啊。”

沒錯,這生死臺是魏帝建立的,若有人不守規矩,相當於是抗旨不遵,那可是大罪過。

一側,大衍門的晁左長老笑道:“不過是小輩之間的打鬧罷了,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竟然還上了生死臺。”

生死臺上,若非是為了生存無奈之舉,便是有著深仇大恨,在生死臺上,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

不管最後勝負如何,是私人仇怨,還是家族仇怨,都要一筆勾銷。

江飛魚和加明傑又沒有什麼交集,更未聽說有什麼仇怨,卻鬧上了生死臺,按照常理來說,確實是有些太過了。

聽出了晁左長老的意思,芮山長老笑道:“不錯,事情的確沒必要鬧到這個地步,這些小輩擅自做主,有字證為憑,老夫想阻止也來不及了,除非是陛下開口。”

“哼,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那江飛魚好像來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猊天王,此刻突然說道。

聞聽此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了過去。

鍾離候和利翔、柳士明等人朝著看臺走去,他們的目光也在關注著那走向中心圓臺的身影。

可以說,他們的心情很複雜。

隨著鍾離候府的人出現,觀眾席上,所有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

進場的小道上,一名長衫男子,正緩緩走來。

來者,正是江飛魚!

看到江飛魚,蒼空暠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嘴角有著嘲諷的笑意。

而蒼羽宗的芮山長老,大衍門的晁左長老,還有那天王宗的猊天王,也紛紛把目光落在了江飛魚的身上。

這一眼,便讓他們面色一怔,略帶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