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鯤元體,溟靈玄體第五重可修。”

易寒倒換著手中的玉簡,掃視著其內的文字,越看越是興奮。

“這些,定然都是鯤鵬族所創的能夠契合於溟靈玄體的術法!”易寒攥著這五枚玉簡,視若奇珍,他沒想到,此番除了玉骨拳罡外,還將溟靈玄體前五重的契合術法都得了來。

“富貴險中求,這一次險死之行,倒是值了!”易寒喃喃道,旋即,他將記載著不動金鐘,凝血劍鋒和靈鯤元體三道術法的玉簡收了起來,之後將心神浸淫於鱗甲之固和玉骨拳罡的玉簡中,將其上的文字全都記在了腦海之內。

如易寒所料,這五枚玉簡上記載的術法,皆是鯤鵬族中的大能之輩集全族之力所創,分別與溟靈玄體中靈鯤篇中的五重境界相契合。至於溟鵬篇,因為鯤鵬族中,沒有一人能夠突破九劫鯤鵬法的第五劫,所以,也致使她們從未見過溟靈玄體的後半篇。

片刻後,易寒將這兩枚玉簡也收入了懷中,之後又拿起了溪慟的第二個乾坤袋。

“這是……”易寒從中拿出了一個徑有寸許,高約指長的青色葫蘆,易寒在手中擺弄了半天,卻看不出它有何用。

“化嬰葫!”就在這時,陳鈞似是識出了此物,頓時開口,“此葫可凝靈嬰!至於靈嬰,則是以自身陰魄為飼食,聚天地靈髓餵養而出的另一個自己!”

易寒聞言,面色頓時一變:“這化嬰葫是溪慟之物,裡面……”

他擔心化嬰葫內已有靈嬰存在,若是如此,那也代表著溪慟並未死去。

“不必擔心,瓜熟蒂落,其內一旦有靈嬰成形,這化嬰葫的顏色便會變為赭黃,它如今尚為青色,對你而言,並沒有危險。而且,還需要探明,這裡面究竟有沒有嬰胎存在。”陳鈞現出了身,之後又對易寒講道,示意他安心。

“那該如何探得?”易寒問道。

“給我!”陳鈞拘起了化嬰葫,馭其懸在了身前,之後拂袖一揮,焚隱劍驀然到了他的手中。

下一刻,陳鈞便將劍尖觸到了化嬰葫底部,與此同時,焚隱劍身倏然亮起了一抹火色,一股灼意頓時出現,向化嬰葫燒去。

易寒屏息注視,凝眸看著葫蘆的變化。

十餘息的時間過去,突然,化嬰葫的葫身進而向紅色轉變起來,更為奇異的是,這紅色中,還有著一抹透明。

又過了幾息時間,整個化嬰葫都變成了通透之色,緊接著,便看到一團泛著白芒的靈氣處於葫中,若是細視,還可看到,在靈氣中央,還有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溪慟存在。

“果然,他已將一道陰魄注入到了化嬰葫中。”陳鈞眯著眼眸,開口道。

此刻,其內的溪慟陰魄也從閉目沉睡的狀態甦醒了過來,隨著灼意的出現,他似是起了難耐之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掙扎神色。

“留他不得!”易寒蹙著眉頭,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與溪慟已是生死仇敵,若是對著化嬰葫放任不管,有朝一日,其中的靈嬰成長起來,便又給自己留了一份危險。

狠言中,易寒臂上玉骨出現,便欲將這化嬰葫捏碎,不過,就在他動手前,卻被陳鈞攔了下來。

“這道陰魄的記憶與溪慟相通,你與溪慟間發生的殺鬥,他也十分清楚。不過,你是一個魂修,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卻是可以用神魂之力將這記憶洗濯而去,最後將這靈嬰化為己用!”陳鈞欲動劍身,頓時將化嬰葫彈回到了易寒手中。與此同時,脫離了劍身灼意的炙烤,化嬰葫了重新轉為了青色。

“他是溪慟的陰魄,縱使消除了記憶,我又如何將其作為已用?再說了,能將他用到哪裡?”易寒接下了葫蘆,在手中摩挲端詳的同時,疑惑道。

“雖非你之陰魄,可你卻能借神魂之力間接將其操控,這便是己用之法,”陳鈞聞言,笑了笑,又道,“至於用到哪裡……你這剛剛抹除了煞靈的滅度戟,卻還缺一個戟靈。”

“你若是等滅度戟自行生出戟靈,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頓了頓,陳鈞又道。

聽罷陳鈞所說,易寒眸光頓時一亮!

在神煞誅滅大陣抹除戟中煞靈時,易寒便有想到此事,他也知道要讓滅度戟生出器靈,不知需要多少的日子,而且,這還是一個機率問題。當時,他心中還盤算過毒丹的丹靈,想讓其作為戟靈,融入到滅度戟中。但丹靈只是一枚丹藥之靈,讓其掌控上古神兵滅度戟,卻又是難為之事。眼下,經陳鈞提醒,這化嬰葫中的靈嬰,卻是剛好,因為其成長的空間,是無限的!

易寒咧嘴一笑,當即將其揣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