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有將你交給琅炎了!”夙鳶嘴角一彎,眼中有

著寒芒驟現。

易寒聞言,心中登時一凜。

夙鳶的言中之意,似是識出了他的身份!忽然,易寒想到了什麼,瞥了眼身後的清顏,露出了一絲恍然。

自己應是日前與清顏交談時被對方看破了身份,易寒心中忖道。

不過對此,易寒雖感驚訝,卻倒未顯得過於畏懼。聽著夙鳶的威脅,易寒將在進入魅月樓時就已拿在手中的一枚玉簡,倏然捏碎!

夙鳶見此情形,眉頭微蹙,她似是預料到了什麼,當即向易寒欺身而去。

易寒凜然,猝然向一側躲去。

“夙鳶,沒想到,你魅月樓做的竟是欺行霸市的買賣!”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了來,緊接著,便見闔閉的櫳門突然被推開,洪塔山的身影登時走進了屋內。

易寒見狀,面sè一喜,洪塔山正是他喚來的!

在定下這一樁交易後,易寒便覺得事有不妥之處,他擔心交易不成,對方仍會對道蘊靈花心存覬覦。

恰好日前,易寒在雲澤城外和洪塔山相遇,便順道和其打了個招呼,以玉簡為訊,在交易之日讓對方來護自己周全。

在灰衣老人去喚他時,易寒便覺得有著蹊蹺。

以對方的資歷,在魅月樓的地位怎麼說也不會比清顏低,可對方卻受清顏馭使,前去接引他,不免讓易寒心生懷疑,所以他徑直將洪塔山叫了來。

而今恰可印證,這一切都是夙鳶的意思,讓灰衣老人去接易寒,則是擔心易寒不會前來,介時,以其封靈圓滿的境界完全可對易寒掣肘。

“洪塔山!”看到來人,夙鳶瞳孔一縮,不過緊接著便冷哼了聲,向對方回道,“那又如何?”

“如何?哼!行得這般齷齪勾當,老夫今日便將你這魅月樓拆了!”洪塔山聞言,心生怒意,而後一股猛烈的氣勢驟然從其身上升起,緊接著,便見他身後的房門伴著一道轟然聲,盡皆碎裂,化為了揚散的木屑。

此刻的魅月樓正人聲喧鬧,可隨著這一動靜的傳出,庭下之人盡皆目露驚疑,向二樓觀望起來。

夙鳶見狀,面sè登時一變,這時,她才想到了洪塔山在此之前,乃是十萬大山的一個強盜,行事乖張,將她的魅月樓拆了,還真有著可能。

雖然在雲澤城中,有著雲澤軍守衛,可以洪塔山以往的行徑,再加上他境至乘丹後期,想要阻攔他,還真沒幾個人能做到。

想到這些,夙鳶頓時有些後悔起來,自己為何要去激怒對方。

“老匹夫,可敢隨我到城外一戰!”就在洪塔山作勢要轟向房中他處時,夙鳶當即攔在了他的身前,而後喝罵道。

“怕你不成!”聽著夙鳶的挑釁之言,洪塔山手中動作一停,當即向魅月樓外走去。

夙鳶見狀,鬆了口氣,而後緊跟了上去。

易寒見此情形,卻是苦笑了聲,他沒想到,洪塔山性子竟這般獷烈,三言兩語便被夙鳶激怒,他還沒開口阻攔,對方便已沒了蹤影。

就在洪塔山和夙鳶離開的同時,那灰衣老者突然躍上了二樓。

易寒見狀,背後青翼驟現,身影一動,徑直向窗欞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