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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敢不敢?”

任平生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床上那具已經化為一灘香豔軟泥的江秋蓉,臉上帶著火氣宣洩之後的冷靜與自得,沉聲道。

“敢是不敢了,但要還是想要。”

江秋蓉輕咬薄唇,用一股弱不禁風的語氣輕聲答道。

她並非故意裝出這種弱弱的語氣,實在是真的沒力氣了。

不但沒力氣發音,而且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力氣。

方才那個男人,實在太兇了,太猛了,也太強了。

即便以江秋蓉的承受能力與柔韌度,都接納不住這個男人火氣極大的衝擊。

他就像一個惡魔,毫不容情、毫無保留、毫無顧忌地肆意蹂躪著。

任平生這種突然變身的性格,與他平日溫文儒雅的外形相距太大,令江秋蓉也感到驚訝。

似乎在他這具軀殼裡,還藏著另外一重的人格,還藏著為人所不知的另一面。

不過對於江秋蓉而言,她反而更欣賞男人這陰暗暴戾的另一面。

方才的一幕,讓江秋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也讓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讓她回味無窮。

任平生並不知道,自己在怒火驅動下所做的一切,不知不覺中開啟了江秋蓉身上隱藏很久的某些黑暗因子。

就像任平生之前露出的另一面般,江秋蓉也被他開啟了另一面。

只不過,煙消火熄後,任平生輕撫著那一條又一條驚心怵目的紅痕掌印,有些心疼地道:

“還痛嗎?”

江秋蓉臉上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她柔柔地答道:

“痛,你也真狠心,下手這麼重。”

任平生有些愧疚,他俯身輕吻,口中道:

“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江秋蓉很享受男人此刻的溫存,她微微眯起細長的鳳目,柔聲道:

“不用啦,過幾天就消了。只不過,我剛做的保養又浪費了,很貴的哦。”

任平生聽她這麼說,放下一半的心,笑道:

“那就再去做唄,錢我多得的是,別為我省錢。”

江秋蓉柔柔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嘆了口氣道:

“不是省錢的事,紐約雖然很繁華,但有些服務,有些東西,在美國再有錢也買不到。這裡雖好,但我還是更喜歡在國內生活。”

任平生知道江秋蓉話裡所指的東西是什麼,他這次雖然在美國呆的時間比較長,但他不可能長期滯留在美國,他的事業與未來在中國,他終究還是要走的。

這也解釋了江秋蓉之前的舉動,她雖然是個很理性、很懂分寸的女人,但她畢竟還是個女人。

女人與女人之間,總會相互比較;再怎麼強大獨立的女人,也都會為自己愛的男人吃醋;相比起得到任平生萬千寵愛的高媛媛,江秋蓉萌發的醋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起江秋蓉孤身一人在海外的日子,任平生心中有些不忍,又有很多憐惜。

他俯身,親了親她柔順如雲的大波浪長卷發,柔聲道:

“再堅持一年,就一年,為了我,好嗎?”

江秋蓉把男人的臉認真地看了半天,輕輕地點點頭,但她仍懷一絲不解問道:

“為什麼是一年呢?”

任平生臉色突然變得無比嚴肅,他目中帶著深思的表情,緩緩道:

“因為這一年,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