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前世某些專門吊有錢程式設計師的撈女,羅芸香只能算撈女中級別比較低的那種。

但對於張溫梧全家而言,被這樣一個撈女纏上,不去塊肉也得掉層皮。

聽完任平生的分析,張家三人都面如死灰,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張父雖然有一些資產,但也是靠他的機靈和勤懇,一點點攢起來的。

張家並沒有什麼有權勢的親戚,也沒有社會人士的助力,這樣的家庭雖然看上去還行,但無法應對社會上的風浪。

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撈女,就可以難倒張家。

張父還想作一些掙扎,他扶著額頭道:

“我們家溫梧脾氣很溫和,肯定不會對那個女人動手的,她沒憑沒據,就算上法庭,我們也不吃虧。”

任平生把眼睛朝向張溫梧,問道:

“你再回憶一下,真的沒動過手?”

張溫梧一張胖臉憋得通紅,他吱唔了半天,開口道:

“我,我,我,有一次她在家裡摔東西,我怕她砸到自己,抓了她的手一把……”

任平生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

“然後呢?”

張溫梧用雙手捂著臉,聲音怪異地道:

“然後她就躺倒在地上,說我打她……”

任平生從那份放離婚協議書的牛皮信封裡,抽出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是影印的,清晰度並不高,但仍可以看清裡面的內容。

有羅芸香手捂著臉躺在地板上,周圍灑滿了玻璃碎屑的;有羅芸香撩起褲管,露出佈滿青紫的白皙小腿……

還有一張,羅芸香滿臉驚恐看著鏡頭,舉起的手腕上有一道紅痕的。

不僅如此,在鏡頭的後方,還可以看到張溫梧的半張臉。

羅芸香果然是有備而來啊,這實錘也被她拿住了。

張溫梧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恨自己如此愚蠢,如此不爭氣。

張父連連嘆氣,張母急得直跺腳,全家人都陷入極度懊惱中。

怎麼辦,怎麼辦?誰能應付這個撈女,誰能拯救困境中的張家,誰能拉張溫梧一把。

張家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地集中在任平生身上。

任平生不做聲,他正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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