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對面這個小子,竟然還有這麼年輕的女人膽敢戴著面具來見他。

而且,還是在她主動發起挑戰本就惹怒了他的情況下。

這年頭的年輕人,什麼時候一個比一個膽子肥了!

杜老眼下算是看出來了,來人,是真的不怕自己!

“不知杜老平時喜歡押多大的注。”

來到桌前,溫曉看了一眼那桌旁空著的位置,也不等人示意,她便直接選了東方的角落坐了下來。

話完時,她已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來,將其緩緩的擱在了桌上。

她的手輕輕放在桌上,左手邊的杜老此刻正打量起了她的黑卡,右手邊慵懶而坐的男人,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煙霧,煙霧散開,籠罩得北方位的區域略有些陰暗。

溫曉垂放於桌下的另外一隻手微微緊了緊,抓著袖口的力量微重了些。目光則是始終落於左側杜老的臉上,未有轉移。

右側方向的煙霧瀰漫開,一股濃重的煙霧直接撲入了她的鼻子,有些嗆口。

這樣的環境,是她並不喜歡的。

她討厭煙。

溫爸溫媽都是不吸菸的。她小時候便成長在一個無煙的環境。雖然長大後免不了會跟一些吸菸的人接觸。但是時常交往的人中,常吸菸者實在是少。這便將她養刁了,愈來愈聞不得煙味。

只是,此時聞到這濃重的煙霧,嗆是嗆了點,但更多的,則是忽而心滯的感覺。

“丫頭,你要跟我賭,可能下不起這注哦。”

杜老倒完全沒看出來溫曉的不適。現在從表面上看溫曉,她很淡定。杜老自認為見過的人多,但是這等年紀心態這麼穩的,還真算少見。而且……她還有黑卡。這可不是有錢就能夠給辦的。手中執有此類卡,身份絕對不一般。

杜老笑著掃過那張卡,語氣只那麼微頓了頓後又說道:“我這裡,不賭這麼俗氣的錢。賭的,是……這裡!”

他指了指溫曉的手指,說道:“手指頭,你賭得起嗎?”

敢跟他來叫板,管這個女孩什麼身份,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怎麼對得上他賭神的名頭。

如果他賭神是誰想挑戰就可以跑過來挑戰著玩玩的人,那以後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挑戰他的威嚴了?

“如果我贏了,杜老難道也準備賠給我你的手指頭麼?”溫曉一聽,笑了。轉而將桌上的卡也收了回去。

剛好,她想賭的,也不是錢呢。

“噗。”杜老忽然笑開,順帶抬頭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說道:”裕小子,你看我這大半年都在外頭陪老伴兒看山水去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你這個樣的了麼?“

杜老這問得……

還真的是他現在想問的。

他還真的挺久沒接觸過年輕人了。怎麼最近見的是一個比一個狂了。把這個韓婷抓走,不見她求饒,期間甚至還罵了他好幾句老不死的。沒想到現在來了個更狂的。

看她這樣,還真的敢跟自己賭手指啊?

杜老看著對面男人,等著他回答。卻見他看也沒看自己,只是將手裡還沒吸幾口的一根菸卷給掐滅了,默了晃眼才開口說道:“既然這樣,你可以先跟她試試。”

“哈哈哈……”杜老哈哈笑了幾聲。

笑時,他人已經起身,換了個座位,坐到了溫曉的對面,將撲克牌推到她面前說道:“丫頭,既然你敢賭,那就開始吧,說吧,你會什麼?輸了,斷你一指,贏了,老頭我隨你便,怎樣?”

說真,見到這位小姐之前他沒準備跟她賭的。但見到之後……他還偏偏就想看看這人哪裡來的底氣敢說這麼狂的話。

“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