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說完,還是沒爭氣的臉紅了。

她怎麼也有花痴細胞?

慕裕沉卻突一懵。

“怎麼了?發什麼呆?”而後,溫曉就見慕裕沉突然看著自己發起了呆。

“曉曉,你不介意?”慕裕沉問。

“介意什麼?”

“譬如我報復艾米的手段。還有那天”

慕裕沉一說起這個,溫曉臉色就微變了下,道:“以後,不許你再那樣做。”

“你生氣?”

“是。我生氣。”

慕裕沉臉色黑了黑。

果然她還是介意的。

“他們都不值得。我知道你的工作多多少少都得用些常人沒法想象到的手段。但,你為了我,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去冒險做那些事,去髒自己的手,我很生氣。”溫曉道。

她突然想起了那會兒自己透過電話得知艾米的事時的心情。

她是有些微惱的。但惱,一是來自於從那鐲子一事中得出來的他對自己某些事的隱瞞,二,則是因為心疼他,不忍他將自己的手給弄髒了。

如果可以,溫曉希望,慕先生還是遠離樊南那等人的好。倒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這樣的話,慕先生會更安全跟安逸。

他安全,她才坦然。

溫曉說完,突見慕裕沉輕笑了聲。

“你笑什麼”

溫曉一聽到這笑聲,突然就很不自在了。

她向來不會說什麼肉麻表白的話。

但剛剛這番話,分明就是在跟這男人吐露她生氣,原因是因為擔心他、不忍心他髒手。

“小傻瓜”

溫曉話才落,突便聽到慕裕沉低聲說了三個字。

小傻瓜?

溫曉一懵。

“你才”

剛想回罵這個男人,然,她的唇這會兒卻又被堵上了。

“放心,曉曉。”

而後,男人微鬆了鬆唇,又說了幾個字。

放心,曉曉。那些人都是有罪行記錄的,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上面都只能心照不宣,選擇延遲查處罷了。但上面給了我特權,那些人,可以動。

慕裕沉心底暗念了幾句。

只這話,溫曉聽不到。

她此時唯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這男人心情突然而然的愉悅,還有,他身上愈來愈火熱的溫度。

“你你不是困嗎?”

溫曉趁著某個唇瓣得空的時間,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