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這個龍二少,怎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抱著?

這點,樊南意外。不過,他現在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去詢問這事兒。

而龍洵呢?他以為慕裕沉抱著的是“諾安”,而他心底一直清楚“諾安”就是慕裕沉的女人,自然就知自己沒有權利去幹預這些事。

而龍老爺子,之前雖然是跟著的,但見溫曉安全了後,他暫時就離開了,沒上這車兒。只因溫曉躺在慕裕沉懷裡時,還不忘跟經過的龍老爺子偷偷說了聲她並沒有出事。

而龍老爺子雖然意外於慕裕沉對她這樣的舉動,但也沒有過多的問。

不過,話題轉回,此刻的重點,便是這位暗鷹老大的情緒了。

他正很不爽的跟慕裕沉談著條件。

心底想著,待會兒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他都要將這姓溫的女人給搞到手,捏死她。

“閉嘴!”結果慕裕沉道:“回去說。”

回去,指的是他暗鷹的地盤。

“你——怪癖!”樊南聽後,只以為慕裕沉是討厭在車上議事。

他又很快的想到這裡還有龍洵啊、司景歌啊這樣的外人,以及一些小跟幫這樣的小人物,如果在這裡談條件,討論的話題牽扯到什麼機密怎麼辦?似乎,車上,的確不是什麼好談話的地方。

好吧,那就先回去。

樊南沉住氣,看了一眼手錶,察覺到時間其實沒過去太久後,還是暫時沒有發作的真閉了嘴。

這位樊大幫主哪裡知道,慕裕沉現在不跟他談,也就是男人此時感覺到了懷裡的女人——很困罷了。

曉曉似乎要睡覺,當然不能太吵。

……

車停下,慕裕沉抱著溫曉再次來到暗鷹總部時,溫曉此時已經睜開了眼。

她上車的時候,雖然是清醒的。但剛剛在車上,的確眯眼睡了會兒。

時間雖然短暫,但是此時的溫曉,身上的氣力恢復了不少。再加上她對於受傷什麼的,耐性還真的足夠強悍的,所以,倒也不覺得身體有多難受的。

“慕先生,放我下來,我想去洗手間清洗一下。”溫曉此時終於將腦袋從慕裕沉的懷裡鑽了起來,抬頭,看向了那一臉沉鬱的男人。

溫曉現在的臉啊,手啊,都挺髒的。除了血跡和灰塵之外,還因為被煙嗆了的原因,黑糊糊的。別說她現在面對著慕裕沉的胸膛了,哪怕她站起來,只怕常人看到她現在這張髒兮兮又是血跡又是黑煙的臉,也看不清楚她長了一張怎樣的臉。

溫曉以為,慕裕沉會說帶著她去洗手間的。結果,男人的回答很少見的出乎了她的意料,道:“好。”

男人聲音溫和,說完,慢悠悠的將她放了下來。溫曉怔了怔,隨即就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在她臉上輕輕撫了撫,動作親暱又寵溺,卻並沒有說什麼。

隨即,他便看向了另外一處——景歌的方向。

但也只是掃過去了一眼,並沒有任何說什麼。

溫曉沒看清楚慕裕沉的眼神,只是在想著慕裕沉看景歌,意思應該是讓她帶自己去洗手間清洗,也沒多想什麼。

“諾……我……扶你去。”景歌顯然也懂慕裕沉是什麼意思,立即走了上來,扶著溫曉,卻緊張的連名字都只喚出了一個字。

溫曉的臉現在髒兮兮的,看不清楚容貌。所以,景歌還不知道她是溫曉,溫曉也不意外。

而溫曉,其實沒想到的是,慕裕沉剛剛看景歌的那一劑眼神,陰暗得就像是想殺人,厲似修羅。

景歌剛剛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這個男人的那一劑目光中被吞噬了。太可怕了!

她的心此刻哆嗦著,卻不敢在溫曉面前表現。但她知道,自己被嚇到了。

太可怕了!她以前知道慕裕沉冷漠難接近,卻絕對沒有想到他有時候會可怕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