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酒吧的名字,來自於樊南跟他弟弟樊西名字的綜合。

酒吧是樊南爺爺開的。

那會兒,他還不是什麼暗鷹的幫主。他跟弟弟父母早亡,唯一的親人也就是爺爺了。

後來,爺爺也過世了。

留給他跟弟弟唯一的回憶,就只剩這西南酒吧了。

樊南沒想到,今天的出事地點,會在自己最為珍視的一處地方。

他的產業不少,但唯一珍視的,也就是這酒吧罷了。哪怕因為選址的問題生意並不大好,他投入的感情也是最為深的。

樊南今天聽到溫家那女人在這家酒吧時,他心底就湧起了一股不大好的預感。預感著——今天連帶著酒吧都會出事!

要趕往西南酒吧,他們再速度,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因為,距離並不是太近。

樊南心底預料,一群男人,對付一個女人,這麼長的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了的。

雖然不敢往那樣的方向想,但他心底還是預測——溫家的那女人,出事了。

而事實呢?

西南酒吧的一處包間中。

溫曉此時的神智,比誰都清醒。

她已經清醒了。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頭上的帽子早已經掉了,墨鏡也是。別說這些了。哪怕是自己臉上的偽裝,此時也全沒了。

不過臉上偽裝沒了,卻不是別人造成的。

而是她自己給卸了。

她記得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被關在暗室裡。她清醒,是因為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龍洵在喚她“諾安”。

但,醒來的時候,還沒等她熟悉環境。就見到有人朝她走近,說什麼“將她轉移,帶她去西南酒吧”之類的。

溫曉當時沒多想。趁著室內暗黑,當下就將自己臉上的偽裝給撕了下。隨後抽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卸妝油在臉上一陣抹。

她這樣的舉動,當然是想以“溫曉”的面目示人,而不是“溫諾安”。

原因,還就是那一句“帶她去西南酒吧”讓她才有這樣的舉動。

溫曉這張臉,畢竟是公眾臉。如果是在人多的地方,她掙扎著逃跑遇著了人時,容易喊求救或得到支援。

溫曉想的是,去了酒吧,再反抗。最起碼,也要掙脫逃到人多的地方。

但她預料錯了。

這個西南酒吧,根本就是在調整當中。暫時沒有營業。所以,她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人多。

這裡,沒有客人。

有的,只是此時此刻,這處包間中,此刻惡狠狠盯著她的人。

“媽的!這妮子怎麼這麼辣!還會打人!爪子真利!”

包間裡,一個男人盯著溫曉,揉了揉自己腫大的臉,道。

這處包間裡,一共有著十個男人。也是酒吧中除溫曉之外,唯一的十個人。

本來,將這麼一個美女帶到這裡來“歡樂”下,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美事。一個個本應該笑得熱烈才對。

但看眼下這十人……

五人已經趴在了地上,還有五個人,雖然站著,但有的捂臉,有的捂肚子,明顯是哪一處被人攻擊了並不大舒服呢。

而十個人,此刻目光同時看向的,是牆角之處,此刻一手扶牆,一手握拳戒備心十重的女人。

“媽的!怎麼沒人跟咱說這妮子這麼難對付。”又一個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