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傷成了這樣?

慕裕沉突然想起了溫曉說她白天需要拍打戲的事情,便也猜出了原委來。他低頭看著溫曉身上的一些淤青,心頭有些心疼,更甚至生出了一股想讓溫曉放棄演藝事業的衝動。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是沒法替她做決定的。

慕裕沉想了想,只得壓下了這個念頭。他坐在床頭,和助理打了個電話,說是今天自己不去公司了,吩咐下去了一些事,便才掛了電話,又打電話給了溫諾安,說是讓她將溫曉病了的事轉傳給她的經紀人。至於接下來溫曉的請假之類的事,溫曉經紀人會處理的。

慕裕沉做完了這一切,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將古玥晾下來的事。按理來說,他得去道個歉。不過慕裕沉想到因為古玥而耽擱了去接溫曉,差點釀成大鍋,他便懶得去理會昨天的事了。

想到溫曉……

慕裕沉還是沒什麼睏意。

其實,有關於溫曉兩年前的事情,他是囑咐了人去查的。但是,這麼一件小事情,竟然——沒有結果。

當初舉證溫曉的小混混,從這世界消失了般完全查不著痕跡。

這讓慕裕沉有些意外,也有些心驚。因為如果只是普通人謀劃的這事,他查起來應該很簡單才對。但這背後……顯然沒那麼簡單。

溫雨陷害溫曉,能將事情做得那麼幹淨嗎?

還是說……溫雨背後,還有什麼他不知的背景?

慕裕沉突然覺得,有關於溫雨的事,他得好好查查了。

“你在想什麼?”

慕裕沉正沉思著什麼時,突然聽到身旁傳來了一聲輕呼。

他一震,側頭一看,竟見身旁的小妮子此時已經睜開了眼,揉著腦袋迷茫的盯著自己。

這是哪兒?

溫曉睜開眼,就感覺嗓子有些啞,腦子暈暈糊糊的。心頭裡有些莫名的心慌,她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看去,直到看到身邊的男人,又見自己好像正處於酒店的房間時,心底的心慌感才莫名淡去了不少。

只是昨夜……

溫曉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一個起身便坐了起來,額上瞬間滿是冷汗的往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看了過去。直到見自己衣服完整,她才眨了眨眼,驚魂未定的望著潔白的被褥,晃了晃腦袋。

“曉……沒事!”

慕裕沉自然注意到了旁邊人的舉動,他登時伸手就將身側突然坐起的女人往懷中一帶,將她的腦袋按入了自己懷中,有些心疼的說道:“我來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男人另一隻大掌伸出,握住了女人此時滿滿是冷汗的手。而此時的溫曉,也反應了過來。如果昨天真出了什麼事,自己的衣服應該不會這麼完整。她可不認為一群混蛋會溫柔待她。而現在,最起碼下身她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感。

而且,慕裕沉當時的確要來接她了的。

看來,應該是這男人趕來了,她沒發生什麼。

溫曉想此,卻仍覺有些驚魂未定。她側抬起頭來,有些委屈的盯著慕裕沉看著,卻發覺男人的臉色比她還要蒼白與後怕。

“曉,是我不好。”

慕裕沉見溫曉看過來,握起她的手伸至嘴邊便呼了一口熱氣。男人的瞳此時佈滿了血絲,不知是因為昨天的事過於後怕,還是一夜沒睡導致的。

事實上,他的確是後怕的。

不敢相信,如果江一城沒到,溫曉真的落在了那群混混手中,她會如何。也不敢想象,江一城將她留在這酒店一夜,會發生什麼。

“以後,無論遇到了什麼,你的事,再小也是第一位。”

慕裕沉承諾著。這話,像是在對溫曉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自責著什麼。

然而溫曉根本沒看到手機上的資訊,哪裡知道他昨天晚上沒有親自來接自己。現在看他在這兒,只以為是他碰巧趕到然後帶走了自己,接著又見自己重病,乾脆臨時訂了個酒店先讓自己看醫生呢。

溫曉聞得到自己身上還一股的藥味。

因此,她也不明白男人這話裡是什麼意思。她抬頭盯著男人,突然感覺絕望之時又見著這麼個人,感覺真的很好。

“沉……”溫曉突然就伸出手來,一把攬住了男人的脖子,對著他的喉結吻了過去,輕聲道:“沉……我想……要……”

溫曉說完,手已經去解起了男人襯衫上的紐扣。

溫曉承認,昨天的事情,她當時看似冷靜,其實,已經被嚇得不輕了。便連現在,哪怕心底覺得自己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事的,還是驚魂未定的想要用某些瘋狂的事壓下某份忐忑與驚魂感。

她想確定,男人會不會要自己。如果他要,如果她不會覺得身體不適,那麼,她才可以完全肯定她是乾淨的。

溫曉並不認為,如果自己真出了被人輪了的事,慕裕沉這樣身份的人還能做到接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