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確定,我都來接過周自恆八百回了。

“是不是救護車先到的,他們去了醫院?”我說道。

“不太可能。”大陽說道,“我們的車是從醫院方向開過來的,他們要去醫院,必定會和我們擦肩,這一路上我沒有發現救護車來往。”

哇,觀察的這麼仔細,我怎麼沒想到,我光顧著聊天來著。

“那你覺得是什麼情況?”我問道,難不成是周自恆死了,趙玉容悲傷過度也死了?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打掉腦子裡的不詳猜測。

“實在不行,撞門吧!”我說道,免得有意外耽誤時間。

“倒是不用撞。”大陽說道,又走回去,趴在門上不知道怎麼撥弄的,就把門開啟了。

簡直和時光有一拼。

我想起周自恆從前曾經調侃時光,退休了可以去備案開鎖……更加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希望他平安無事。

我下了車,大陽和阿常一前一後護著我進了院子。

院子裡空空蕩蕩,原來有個看門的老頭,現在也不見了。

雖是秋天,天氣依然晴暖,花圃裡的月季恣意盛開,暗香撲鼻,只是,那個花匠也不在了。

周天成不過昨天才真正暴露,這家就這麼快敗了嗎?連傭人都遣散了?

我疑惑著,憑著記憶找到周自恆住的那間房,伸手要推門,大陽又攔住我。

他讓阿常帶我往後退開一些,自己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開啟了門。

門一開,裡面的情景嚇我一跳。

一屋子人,全都被綁著。

趙玉容,周自恆,還有幾個下人,難怪一點聲音都沒有,原來嘴全都被堵上了。

拋開這些怪異不談,看到周自恆的一瞬間,我真的如釋重負,他並沒有像趙玉容說的那樣昏睡不醒,正直勾盯著我看。

他沒事,那就太好了!

不過,是誰綁了他們?

我示意大陽給大家鬆綁。

阿常什麼也不幹,就是寸步不離跟著我,警惕著四周。

趙玉容先被鬆開,嘴裡的布一拿掉,立刻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夏小姐,我對不起你,是周天成逼我騙你的。”她哭著喊道。

“周天成,他人呢?”我詫異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想把你騙過來,用來做人質。”趙玉容說道,“那個老東西,他已經瘋了,我不答應他,他就要殺了小恆,夏小姐,請你原諒我。”

“沒事,我不怪你,他人呢?”我問道。

“他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後來就一直沒回來。”趙玉容說道,看了看阿常和大陽,“他大概沒想到你帶了保鏢,可能感覺勝算不大,跑了。”

“往哪跑?”我問道,“我們一直在門外呀!”

“這院子是古式的,有後門的。”趙玉容說道。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