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酒瓶,抽出一根菸點上,又拿著煙盒讓他們倆,“要不要來一根?”

兩個人默默地從盒子裡各自抽出一根點上,陪著我無聲地吞雲吐霧。

還好,在這糟心的時刻,還好有他們陪著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不過話又說回,就算是我媽甩了周天成,嫁給了我爸,他也不至於生出這麼大的怨恨,對我們家下此毒手吧?”我說道。

這世上,離婚改嫁出軌劈腿的比比皆是,也沒見誰一被劈腿就要殺了對方的吧,更何況,誰敢保證不是周天成先出軌了趙玉容,我媽才憤然離開的?

“這就不好說了。”時光說道,“有人天生就變態,也有人受到打擊後心理畸形,周天成本身就是個功利心勝負欲都很強的人,也許他覺得被背叛很讓他丟臉什麼的也不一定!”

“可惜我媽這樣了,不然我倒可以問問她。”我嘆口氣說道,忽然想起小何說的外國專家團的事,忙將此事告訴他倆,“……你們說,我媽有沒有可能被治好?”

“這事誰說的準?”陸九橋說道,“但她看起來比起初要安靜多了,沒那麼歇斯底里了。”

“所以說,還是有希望的,對吧?”我滿懷希望地問道。

“對對對,有希望!”兩個人忙不迭地回答道,雖然知道安慰的成份居多,但心裡還是好受了些,起碼對未來又多了一份憧憬。

但願我媽能夠被治好,這樣,我的很多疑問也就會迎刃而解。

我們三個喝到很晚,後來直接就在客廳的地毯上東倒西歪睡了一夜。

陸九橋說的沒錯,跟對的人在一起,睡豬圈也沒關係。

早晨起來,看著大軍區司令的公子和京城第一首富在地毯上睡的像豬一樣,我再次肯定了陸九橋的說法。

如果有可能,真想給他們拍個寫真發到網上去。

不過,我最終沒有驚動他們,連臉都沒洗,一個人悄悄出了門。

上午,忙完手裡的事,我拎著那個裝有仿製木盒的手袋去找老徐,暫時把盒子放在了老徐位於洗手間內的雜物間裡。

雜物間堆放著各種清潔工具,一般人誰也不會到那裡去亂翻東西。

“這幾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咱就行動。”我說道,“不能再往後拖了,越拖越風險大。”

“行,我這幾天再留意點,找個好時機。”老徐說道,頓了下又問我,“前幾天你病著,我一直也沒問,那天你到底在周自偉辦公室發現了什麼?”

“……”儘管我竭力逃避,老徐還是問起這事了,可是,我該怎麼跟她說呢?

“難道跟我有關?”老徐看我吞吞吐吐的樣子,兀自猜測道,“他那裡能有什麼跟我有關的?如果真有,你也別怕我傷心,直接說出來吧!”

她這樣一問,我趕緊藉機岔開話題。

“老徐,如果我說周自偉可能還愛著你,你相信嗎?”我含糊其辭地問道。

老徐一愣。

“怎麼可能?”她嗤笑一聲,“我不相信,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從前,但凡他還對我有一點點感情,也不會下狠心那樣對我。”

“要是他有苦衷呢?”我問道。

“什麼苦衷也不能成為他奪走我孩子的理由!”老徐說道。

“對,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我說道。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麼?”老徐又把話題拖回到原點。

“唉!”我忍不住長嘆一聲,“老徐,我說實話吧,我看到的東西跟你無關,但要說完全無關,也不準確,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老徐問道,“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