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直接坐下了,周自恆又給我倒了杯水,才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都好了?”他問道,“為什麼不在家多養養,我這邊給你算著帶薪假呢!”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好意思休息呀。”我說道,“天天拿著你們家的錢,一分錢的利益都沒創造出來,真是讓我坐立不安。”

“那就躺著。”周自恆說道,“躺著就安啦,又舒服又愜意……”

“少貧了。”我瞪他一眼,說道,“從現在開始,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工作,什麼都阻擋不了我工作的決心。”

周自恆噗哈哈地笑起來。

“就你呀!”他笑著說道,“你要能熱愛工作,那我就一輩子不睡覺。”

“那你就等著困死吧!”我說道,起身出了門。

回到崗位上,恍如隔世,同事們都或真或假地跑過來問候,我也一一謝了,等人都散了,溫倩才一扭三擺地走過來。

“還以為你的下半生要在床上度過了。”她說道,“沒想到生命力倒挺強。”

“是啊,禍害遺千年嘛!”我笑著說道,“你這樣的,估計得遺萬年!”

溫倩白了我一眼,我也白了她一眼,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德性!”她罵了一句,然後哼哼道,“客戶都跑完了,要不要我分給你幾個?”

“好啊!”我說道,“先來一打。”

“夠貪心的。”她笑嗔道,“等著啊!”

然後又一扭三擺地回了自己的位子。

我笑了笑,心裡暖暖的,原來她跟我一樣,是個披著刺蝟皮的兔子。

“哎,遠晴,溫倩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李小玉湊過來,傻呼呼地說道。

“你不也變了嗎?”我心情大好,就逗她玩。

“我怎麼變了?”李小玉懵懂地問道。

“變得更漂亮了呀!”我笑著說道,不懷好意地掃過她胸前,“嗯,小兔子也變大了!”

李小玉頓時漲紅了臉。

“老不正經!”她氣乎乎地說道,轉過臉不理我了。

哈哈!

我坐了一會兒,心裡有事,也坐不住,老是想去周自偉那邊看看,看什麼呢,其實我心裡也沒譜。

萬里只叫我回來見機行事,可是到處是攝像頭,我見什麼機行什麼事呀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幹坐著不是,我想了想還是出去了。

趁沒人注意溜到樓下,財務部相對要比銷售部清靜的多,空空的走廊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穿著土褐色工作服的清潔工拄著大排拖來回拖地,拖的地面光潔照人。

我起先怕引起她的注意,還想著怎麼躲她,沒想到她看見我,卻徑直朝我過來了。

走近了,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我頓時瞪圓了眼——老徐!

“老徐,怎麼是你!”我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