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恆,你也在呢,老徐呢?”我急切地問道。

“剛才還有聲,這會兒沒聲了,可能暈了。”周自恆說道。

“啊?”我心裡咯噔一下,“那怎麼辦,老徐不會有事吧?”

說話間,我蹭到了周自恆的腳,覺得踏實多了,甭管怎麼樣,起碼能在一起相互安慰下。

“你手方便嗎,幫我把眼罩取下來。”我說道,又蹭了幾下,蹭到他旁邊。

“捆著呢!”周自恆說道,“你過來,我用嘴給你咬下來。”

我歪頭過去,他拿腦袋試探兩下,找到位置,張嘴咬住了,費半天勁,終於扯了下來。

“我又想親你。”周自恆幽幽說道,頭抵著我的頭,不願意離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不正經的。”我嗔道,臉不覺發起燒來。

“怎麼不正經了,我不過是想做個風流鬼!”周自恆狡辯道,被我拿頭撞了一下,哼哼兩聲,挪開了。

我眼睛適應了黑暗,才發現摘不摘眼罩沒什麼區別,因為這是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屋子,烏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搞不好是在地下。

“哎,你明知道摘了沒有用,幹嘛還要費那個勁?”我踢了周自恆一腳,“你是不是就想佔我便宜!”

周自恆不說話,嘿嘿笑起來。

虧他還笑的出來。

“既然你這麼愛咬,不如把我手上的繩子咬開。”我說道。

“好啊好啊!”周自恆愉快地答應了。

“呃……”我一腦袋黑線,“周自恆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你知道咱們現在有多危險嗎?”

“剛才挺怕的,你來了就不怕了。”周自恆說道,低下頭去咬繩子,一張嘴有意無意地拱我的手。

哪有半點落難的危機感,分明在調/情嘛!

我真想砸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啥玩意!

花了半天功夫,繩子終於開了,我大喜,活動了一下手腳,把周自恆的繩子也解開,然後向老徐那邊摸索過去。

周自恆也跟著摸過來。

我找到了老徐,把她抱在懷裡,喊著她的名字晃她,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裡咚咚直跳,連探她鼻息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是周自恆探的,說還有氣息,我才放下心來。

周自恆說也有可能是太疲累了,讓我先不要打擾她。

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抱著她,讓她睡得舒服些。

“老徐知道你是誰了嗎?”我問周自恆。

“我跟她說是和你一起來的,她挺感動的,說親爹親孃都做不到你這樣。”周自恆說道。

我鼻子酸酸的,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那樣的爹孃,沒有也罷!

我們沉默著坐了許久,老徐忽然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咳,繼而發現有人抱著她,驚聲尖叫著就往外掙扎。

“老徐,別怕,是我,是我呀……”我忙大聲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