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樣也就算了,他吃著吃著突然問我,“我和陸九橋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我真想潑他一臉老鴨湯。

“救你大爺!”我忍無可忍的爆粗口,周自恆靠在椅子上笑的花枝亂顫。

我還是喜歡看他笑。

真想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能永遠開懷大笑。

第二天早上,我睡了個懶覺,不用去上班就有人開工資的感覺真是爽。

我睡到日上三杆,接到時光的電話。

“你來了沒?”他在電話裡問道,“再不來我就出去辦別的事了。”

“來了來了。”我翻身下床,開啟衣櫃找衣服,“哎,去你們那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穿什麼衣服好?”

“隨便,又不是相親。”時光笑道,微微一頓,又說,“你有白裙子嗎?”

“有啊!”我說道,“有很多。”

“那就穿白裙子吧!”時光說道。

為什麼要穿白裙子?

我掛了電話,站在衣櫃前怔怔一刻,忽然發現我竟然有一半櫃衣服都是白色的。

我有這麼喜歡白色嗎?

我不禁對自己產生了疑惑。

最終挑了一件款式簡單幹淨的白色連衣裙,穿好了往鏡子前一站,恍惚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因為這件白裙子,化妝的時候愣是把我給難住了,濃了也不是,淡了也不是,擺弄半天,心頭火起,乾脆重新洗了一回臉,拍兩遍爽膚水,披著頭髮就出了門。

到了警察局門口,我把車停好,門衛室登了記,步行進去了。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衝我頻頻回頭,有來辦事的,也有工作人員。

看的我心裡發毛,找了個洗手間鑽進去。

仔細檢查,也沒什麼不對呀,沒露肉也沒來大姨媽。

嗯,肯定是我的美貌驚豔了他們。

按著時光事先交待的路線,我順利地找到了他的辦公室。

門沒關,他正在和一個警員隔著一張辦公桌,彎著腰,頭抵頭的看什麼東西,我抬手叩了兩下門,兩個人都看過來。

“時,對長!”我笑吟吟地喊了他一聲,本來想喊他名字,為了顯得正式,又臨時改了口。

時光看著我,保持著彎腰昂頭的姿勢,呆滯了足有十幾秒,終於回過神來。

“噢,你來啦?”他說道,慢慢直起身繞過辦公桌向我走過來。

那個警員暗暗打量我們,識趣地拿起桌子的一張紙走了,臨走還把門關上了。

“時光。”我重新叫了他一聲,笑著說道,“我沒來晚吧?”

“沒有。”他說道,“你什麼時候來,都不晚。”

“嗯?什麼意思?”我被他說的一愣,“那我半夜來好了!”

半夜來,穿著白裙子,嚇不死你,我心裡想著,問他,“為啥要讓我穿白裙子?”

他一愣。

“沒什麼,你問穿啥,我就那麼隨口一說。”他說道。

“啥玩意?”我不爽道,“我捯飭半天,原來你就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