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我給“萬里”發了資訊,說我有了劉波的下落。

我以為他會給我打電話或者回個資訊,結果等了半天,他什麼動靜也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他是覺得我還沒找到人,通話也沒什麼意義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決定先不管他,獨自開車去找齊魯。

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到齊魯,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帝都兩天了,我都沒有這種感覺,卻在看到齊魯哥時有了這樣的感覺,說明在我心裡,還是拿他當家人的。

齊魯穿著一身工作服,又是油又是水,可我一點都不覺得他髒,反而覺得他很帥氣,很有男人味,這應該就是親情了,只有親情,才會相互不嫌棄,這點連愛情都要靠邊站。

哥哥或弟弟穿的再髒,哪怕流著大鼻涕,你也不嫌棄他,但若是有個這樣的男生約你去看電影,你保證想一腳踢飛他。

齊魯見到我也很高興,問我這幾天都去哪了,我不想讓他擔心我,就說跟朋友回了趟老家。

寒暄幾句後,我就把我怎麼發現劉波的事情詳細告訴他。

齊魯聽了半天,說你拿照片我看看不就行了。

嗯?對呀,我怎麼這麼糊塗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齊魯也看著我笑,說妞妞還是當年那個小迷糊。

“齊魯哥你知道我去美國之前的事嗎?”我不經意地問道。

齊魯一愣。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說道,“你那時都讀初中了,自己不記得嗎?”

“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我說道,“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怎麼可能?”齊魯說道,“人記住的都是對自己重要的事,你總不能忘記重要的,反而記住些雞毛蒜皮的吧,所以,也有可能是你瞎想的,你們女孩子就愛幻想。”

是這樣嗎?

我想起夢裡那兩個少年,難道是青春看多了?

我拿出手機翻照片,一看空空的,才想起存有照片的手機掉在了山裡,頓時傻眼了。

“怎麼了?”齊魯看我神色不對,急忙問道。

“有照片的手機丟了。”我蔫巴巴地說道,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

齊魯驚訝了一下,問明原因,也很無奈,想了想說道,“沒關係,知道地址就行,咱直接過去找,你等著,我去請個假,咱們現在就走!”

竟是比我還著急。

“你上著班呢,哪能說走就走。”我說道,“好歹上完今天呀!”

“上不進去。”齊魯說道,脫了工作服就去找領導了。

不大一會兒回來了,說走吧!效率之快,令人咋舌,我看著他,依稀又看到了個指揮若定,雷厲風行的餐飲部經理。

“行,那走吧!”我說道,“開我的車,路上再買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