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徐之前叮囑我要對他適當軟一些,便沒再犟嘴。

“行行,我錯了。”我說道,“我也不是太喜歡去那種地方,平時喝個小酒也是在家,這不人家雅尼千里萬里來了,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嘛,我保證,等雅尼走了,我沒什麼必要就再也不去酒吧了,行了吧?”

陸九橋還等著我嗆他呢,沒想到我低聲下氣認起錯來,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一眼。

“夏遠晴,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他問道,衝我伸出兩根手指,“告訴我,這是幾?”

“二!”我氣壞了,沒好氣地說道,“陸九橋你個二貨!”

陸九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硬梆梆的臉因為笑而變得柔和,冷冰冰的眼神也漾起了暖意,唇翹翹的,牙白白的,看的人心猿意馬。

恍惚間,我腦海裡閃現出那天他親我的畫面,不知不覺地紅了臉。

“想什麼呢?”陸九橋收了笑,問我。

“想時光剛才差點親上我……”我腦子暈暈乎乎的,脫口說道。

陸九橋竟然惱了,不由分說,撲過來吻住了我。

我驚呼一聲,被他堵了個嚴嚴實實。

可能是我顧忌著手上的針頭,也可能是這春天的夜太美太溫柔,我破天荒的沒有掙扎,任憑他輾轉廝磨佔了一回便宜。

“幹什麼呢這是?”查夜的護士推門而入,看到我們這樣,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陸九橋嚇一跳,趕緊放開我。

小護士走過來,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沒好氣的說道,“看,跑針了吧?打完再親不行嗎?”

我滿面通紅,羞愧難當,還得忍受再扎一針的痛,眼角瞥見陸九橋正笑的一臉奸詐,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陸九橋在醫院陪了我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惦記著老徐要走的事,就說要出院去送她。

陸九橋不準,我就跟他鬧,鬧著鬧著時光來了,問明原因,說你們倆別爭了,不就是送個人嗎,多大點事兒,我去送不就得了。

我知道我拗不過陸九橋,他要真狠起來,還指不定又怎麼整我。

我只好妥協了,把老徐家的地址告訴時光,時光說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

我大驚,問他怎麼知道的。

他看我像看一頭豬,也不解釋,扭頭走了。

我傻傻地看向陸九橋,求他解惑。

陸九橋無奈地嘆口氣。

“說你蠢笨傻缺,一點沒冤枉你。”他說道,“時光好比是獵人,你們倆就相當於是他的獵物,獵人能不知道獵物的洞穴嗎?”

說的也是,他要想知道一個人的住處,簡直太容易了。

“哎,時光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他到底什麼來歷?”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麼來歷,他爸是大軍區司令。”陸九橋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靠,這還叫沒什麼來歷?

我差點沒從床上蹦下來。

“那他怎麼就甘心在警局當個支隊長呢?”我更加好奇起來,“按理說,他爸隨便給他安排安排應該都比這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