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大驚失色,四下一看,頓時漲紅了臉,像兔子一樣躥了出去。

該死的陸九橋,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衝進女洗手間,開啟一個隔間,把門從裡面鎖上,噓噓完了,沒有忙著起來,蹲在裡面抽了一根菸,思想著陸九橋的真實目的。

想來想去,智商不夠,掐了煙,憤憤地站起來。

我摁下衝水鍵,看著菸頭在漩渦裡打轉,連衝三次,也沒衝下去,媽蛋,連菸頭都跟我過不去!

我氣沖沖地走出去,對著鏡子洗手補妝,然後跑到吧檯處要了一杯檸檬水,醒酒順帶去煙味。

我一口氣喝完,把杯子還給吧員,轉身飄然而去,一分錢也不給他。

姐喝醉了,怎麼地吧!

回到房間,意外地發現,一屋子人全走了,只有沙發上還歪著一個人。

我以為是周自恆,一搖三晃地走了過去。

“人都去哪了?”我問道,結果那人一扭臉,竟然是陸九橋。

他正慢條斯理地剝開一塊巧克力往嘴裡放。

我嚇了一跳,忙跳開幾步。

“陸九橋,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呀!”陸九橋說道,手中無意識地把包裝紙展開撫平,疊飛機。

我第一次在回國的飛機上遇見陸九橋時,他就是這樣一邊吃著歌帝梵黑巧,一邊疊飛機。

這麼久了,他還保持著這個幼稚的習慣。

“等我幹嘛,合同都簽完了。”我說道,“我們周總呢?”

“周總累了,要回家睡覺,拜託我送你。”陸九橋說道。

“那,我同伴呢?”我問道。

“周總累了,不想開車,你同伴負責送他回家。”陸九橋說道。

周自恆,你個……我真想把他抓回來採訪一下,一晚上沒離開椅子背的他是怎麼累著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用你送。”我說道,“你開你的布加迪,我打我的計程車,拜拜!”

我拎著包就走,陸九橋一把拉住我。

“夏遠晴,要走也行,但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清楚。”他抓住我的胳膊,逼我和他面對面,鄭重其事地說道,“你那個微信詐騙的兼職不能再幹了。”

“要你管?”我說道,用力甩胳膊,想要把他甩開,誰知他的大手像鐵鉗一樣鉗著我不放。

“撒開,小心我訛你啦!”我瞪眼道,一手迅速捂在肚子上,“哎呦,我肚子疼!”

陸九橋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夏遠晴,離開我以後,你都學了什麼下三爛?”他說道,“你少在我面前裝,昨天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