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騙子!”陸九橋倒吸一口冷氣,面部瞬間扭曲。

我趁他彎腰捂襠的功夫,飛快地拉開門跑了出去,連包都不要了。

反正他已經付了錢,8000塊夠買好幾個高仿LV了。

剛跑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開了,老徐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像夜行俠一樣出現在我眼前。

“遠晴?”她一愣,“你這麼快就得手了?”

“得個鬼!”我說道,閃身進了電梯,迅速按下關門鍵和1號鍵。

“什麼情況?”老徐不解地問道。

“玩漏了!”我說道,“先跑路再說!”

老徐頓時緊張起來。

我倆一言不發地下到一樓,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大堂,開著車溜之大吉。

一口氣開出五里地,我找了個沒有人煙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把車停下來。

老徐下了車,車前車後一陣鼓搗,拎著兩塊車牌回來了。

“行了,換好了,快走吧!”她說道。

我鬆了口氣,開著車重新上路了。

為了防止陸九橋個王八蛋找到我,家暫時是不能回了,只好去老徐那裡擠一晚。

到了老徐的住處,我們兩個誰也沒心思洗漱,就那麼髒手髒腳的上了床。

老徐點了兩根菸,遞給我一根,兩個人靠在床頭壓驚。

“說吧,怎麼玩漏的?”老徐吐出一口煙,緩緩問道。

“別提了,真特麼見鬼。”我說道,“大魚居然是我前夫!”

“啥玩意?”老徐差點沒嗆死,激動地問道。

“大魚,是,我,前,夫!”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天天爸爸?”老徐還是不敢置信地問道。

“不然還有哪個?”我說道,“媽的,老孃這輩子也就嫁了這麼一回,還被人給坑了!”

“所以說,男人是不靠譜滴!”老徐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約你之前,知不知道是你?”

我在腦子裡回放了一下剛才和陸九橋見面的全過程。

“應該是知道的。”我說道,“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一早就知道是我,而且還對我的招數門清,把我的家當都翻出來了。”

“所以,他就是衝著你來的?”老徐疑惑道,“也不對呀,他又不是沒睡過你,何苦掏8000塊睡一箇舊人?”

“要不說男人都賤呢!”我恨恨道,“你沒聽說過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那也不能隔三年後再偷啊!”老徐說道。

“誰知道,管特麼的,睡覺!”我說道,摁滅了菸頭,滑進被窩裡。

“你呀,總是這樣逃避現實。”老徐說道,“遇到問題不去弄明白,就知道一味逃避。”

我閉上眼睛裝睡。

生活過的一塌糊塗,何苦再逼自己清醒。

老徐嘆口氣,關了燈,挨著我躺下來。

房間暗下來,外面的路燈卻依然明亮,大城市就是這樣,連黑夜都黑的那麼不徹底。

我睜著眼睛,盯著老徐養在窗臺上的一盆肥碩的吊蘭,在路燈的照耀下,它的影子張牙舞爪的映在牆上,像極了我紛亂不堪的思緒。

其實,確切來說,當年陸九橋並不只是踹了我,而是在睡了他表妹以後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