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或者創傷?

溫涼看到這幾個字,司喏作為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壓力是肯定的,所以……沈星樓是司喏在不同時候表現出來的另外一種人格嗎?

溫涼接著往下看。

各種人格之間,各有各自的年齡層,各自的性別,各自的價值觀。每一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可以**地與他人相處。有一些人格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有一些則各行其事。在特定時段內,至少會有一兩個人格處於“值班”狀態,不會出現好幾個人格爭奪控制權的混亂。

所以,昨天‘值班’的那個,是沈星樓。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沈星樓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感覺說話做事都不是同一個人。就連穿衣服的品位也不同。而且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司喏,甚至對司喏也很瞭解。

但是溫涼之前接觸過司喏,司喏身手不凡。而沈星樓,昨天卻弱得很,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

溫涼有些疑惑,於是接著往下看,才知道,病人還常有失憶症的現象;或者感到時間過得很快,又或不記得曾經做過的事。人格不連貫,不像一般人通常能跨情境、跨時間的表現完整的人格。

所以,司喏是主人格,而沈星樓,是次人格。

一個伴有自殺傾向的次人格?豈不是意味著,司喏的思想如果被沈星樓所佔用,那麼司喏時時刻刻都面臨著自殺嗎?

難怪,克萊斯特總是隨時隨地寸步不離的跟著司喏,就連吃藥也是按時吃的。畢竟沈星樓這號人物實在是太危險了,一言不合就自殺。

而司喏醒來,是不是根本就不記得沈星樓到底做過什麼?

最後她看到資料上顯示,多重人格障礙通常是漫長或一輩子的病程。

而司喏卻要在這病程中掙扎,要和沈星樓角逐,又要承擔繼承人的壓力……

溫涼搖搖頭,不再深想。

很快,車子停到醫院門口。

她一路火急火燎的趕上去,卻沒想到,原本說好了要等到她來了再進去找溫莎的人,此刻已經進了溫莎的病房。

病房大門是虛掩著的,溫涼早該想到司喏是騙她的,司南成必定不是司喏的對手,肯定也攔不住他。

不過從門縫裡看進去,司喏此刻很友好的坐在病床邊上,並沒有威脅或者過激的舉動,她這才放心了些。

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溫莎對著司喏說:“司雨翔的最後一通電話的確是打給我的,他讓我瞞著暖暖……”

準備推開病房大門的溫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卻突然使不上勁兒了。

司雨翔要讓姐姐瞞著自己做什麼?她改變初衷,站在原地沒進去。

司喏其實是想等到溫涼來了再溫莎的病房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溫莎竟然認得他,還讓他主動進來。

所以才有了後來司喏坐在溫莎病床邊上的這一幕。

溫莎對著司喏說:“之前我見過他三次,前兩次,他在我家門口來等暖暖。第三次,是他說他生病了,會出國進行治療。”

“所以,和雨翔有關的人,是你妹妹,不是你?”司喏問。

溫莎笑著搖搖頭。

司喏拿出司雨翔生前收藏的那張照片:“那這張照片……”

“哦,這是我給他的。”溫莎目光落在這張照片上,回憶起往事,說:“這是第三次,他趁著暖暖不在家裡的時候,單獨來我家的。他說他要出國了,因為生病了,他本來想對暖暖告白的,可是他知道暖暖喜歡祁夜。”

提起司雨翔,溫莎記憶很深刻。

記得他深情的目光裡,帶著無法挽回的遺憾,有些低落的說:“如果我身體健康,還能承諾她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一定告訴她我喜歡她,一定不留餘地的追求她。至少,還能和祁夜公平競爭一次。可這次去美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溫莎將這話告訴了司喏,然後說:“他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是萬一哪天他要是不治身亡了,讓我一定要將那封信交給溫涼。”

“所以……他臨死前給你打的那通電話……”司喏眉頭蹙得很緊。

溫莎說:“他說他出了車禍,感覺自己撐不到救援了,他有很多話想對暖暖說,但是都來不及了,好在寫在了那封信裡。他說,如果三天後他沒再給我回電話,那就證明他已經過世了,讓我記得把那封信交給她。”

而後來的後來,溫涼也猜到了……

在司雨翔死後的第二天,溫莎也出了車禍。

而這,就是司喏一直以來想要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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