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翔當年那麼喜歡你,你不知道?”司喏冷眼盯著溫涼,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一點其他的內容來。

然而溫涼卻很是坦然:“我姐不是說了嗎?他從來沒告訴過我,我又怎麼會知道?”

他甚至連一句喜歡都沒說過,曾經她還一度以為自己招人厭,天天纏著他這個同桌給自己補課,他會很討厭自己呢!後來成為朋友以後,也只覺得,司司同學這人可真講義氣,而且性格也很好。

她一門心思撲在祁夜身上,哪兒能猜得透司雨翔的心思。

司喏沒想到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司雨翔惦記的人竟不是溫莎。

司喏轉身要走。

溫涼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追上去:“司喏,看在昨天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你能告訴我月嬋在哪兒嗎?”

她話音剛落,克萊斯特就皺起了眉。司喏突然頓住腳步,一轉身,就將溫涼推進了一間空蕩的病房裡,單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壓在了牆壁上。

他湛藍色的瞳孔散著狠厲的光:“你救的是沈星樓的命!”

溫涼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若是他再不放手,自己多半要被他掐死。她不過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他竟反應這般大。

她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許是見到她臉色都已經變了,他這才鬆開她的脖子。

溫涼大口大口的吸氣,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壓在牆壁上,眼神兇狠的警告她,也是第一次正經嚴肅的叫了她的名字:“溫涼,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所以,這就是他的底線了嗎?

“我知道了,對不起。”好漢不吃眼前虧,溫涼的手腕被他拽在手裡,她輕輕地扭動了兩下,可憐巴巴的抬頭對他說:“我不問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我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的,我已經發過誓了。”

“溫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的眼睛深邃得像是一口古井,歐洲人特有的眉骨讓他的目光看起來像是吸血鬼一樣幽深。

他說得如此嚴肅,像是真的準備要了她的命一樣,而溫涼也相信,他的確有這個膽子。

溫涼被他嚇得縮了一下脖子,一雙空靈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小聲說:“司喏,你別這樣,你的眼神嚇到我了。”

他就這樣抓著她的手腕,看了她很久。溫涼只覺得手腕生疼,卻不敢開口惹怒他。

此刻外面能聽到拳打腳踢的聲音,多半是博爾特和克萊斯特打起來了,都是高手,如果不用電擊棒,估計博爾特沒那麼容易掛。

溫涼明明天天舉啞鈴,可是這力氣在司喏這裡,卻半分用處都沒有。

突然,他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對著她說一句:“我相信你。”

正低頭看著自己紅腫手腕的溫涼,愣住了。

要從司喏嘴裡說出相信這兩個字,該有多難?

“哦。”溫涼朝著門邊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

卻聽司喏忽然開口說:“我可以幫你找月嬋。”

溫涼離開的腳步停下了,脫口而出的問了他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