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不知是司喏還是沈星樓的男人。

司喏愣了一下,才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吩咐克萊斯特:“倒兩杯水過來。”

“不不不,不用了……”溫涼很是謹慎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這男人,這高冷貴氣又優雅的的樣子,倒是和自己記憶中的司喏重合在了一起。

她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他:“你是……司喏?”

“過來坐。”司喏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溫涼主動跑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還保持著戒備的姿勢,她視死如歸一般悲壯的對著他說:“我其實對你的私事兒不太感興趣。”

因為傳聞中知道得太多的人,總會被滅口,或者死得很慘。

“你覺得我是誰?司喏?還是沈星樓?”司喏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溫涼,那眼神深邃得好似一口古井,能將她整個人吞沒下去。

溫涼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感覺自己說錯一個字,都會死在他手裡,所以索性不再貿然開口。

克萊斯特走過來,將一杯清水遞給了司喏,以及,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面裝著白色的藥丸。

司喏開啟瓶蓋,倒了兩粒進去,然後就著水,吞了下去。

看到這個白色的瓶子,溫涼才突然想起,她似乎不只是一次看到,印象中第一次看到司喏吃藥,應該是在射擊場的時候。而第二次,她也有注意到,好像是在上次她和祁夜找他攤牌的時候。所以……

“精神分裂?”溫涼實在是很難想象之前那個要自殺的沈星樓和司喏是同一個人,因為兩人之間的氣質乃至於眼神,都是完全不同的,讓人很容易就可以將兩個人分開。

所以精神分裂這四個字,幾乎沒有經過過多的深思熟慮,就這樣直接從她的嘴裡說了出來。

司喏將水杯放回到克萊斯特端著的托盤裡,目光略有深意地鎖定在溫涼的臉上:“對我的私生活不是很感興趣?”

溫涼立刻抿了一下唇:“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放我走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你有……”

溫涼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說了,點到即止。

“精神分裂?”司喏幫著溫涼將那句話補充完整後,這才冷笑了一聲。

溫涼不理解這突如其來的冷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司喏的這一聲冷笑裡,溫涼卻聽出了嘲諷,冷漠,甚至覺得這笑容有些悲涼。

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克萊斯特。克萊斯特並沒有立刻回應她,而是試探性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司喏,司喏的眼神並沒有聚焦在什麼地方,反而覺得像是一個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和外界完全封閉起來了。

總而言之,他沒有阻止克萊斯特開口。

因而,克萊斯特這才對著溫涼說:“解離症。少爺患有解離症。”

“什麼?”溫涼看著那個藥瓶子:“解離症……和精神分裂,有區別嗎?”

“送她回去。”司喏突然回過神來,吩咐克萊斯特。

克萊斯特是第一次沒有急於配合,立刻將溫涼送走,而是不太確定的看著司喏喚了一聲:“少爺……”

“送她走!”司喏面色一冷。

克萊斯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走到溫涼麵前:“趙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