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趙……溫小姐,這邊請。”克萊斯特將到了嘴邊的‘趙小姐’三個字憋了回去。

別墅是米黃色的牆,房頂是紅色的磚瓦。地上是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整個裝修風格特立獨行。

克萊斯特領著溫涼和祁夜從別墅裡走過,最後停在了別墅後門。

別墅後面是一個巨大的池塘。此刻,司喏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魚竿,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釣魚。

“少爺,祁先生來了。”

司喏轉過身,將手中的魚竿交給了克萊斯特。

“祁總平時可有釣魚的愛好?”司喏一邊領著溫涼和祁夜往房間裡走,一邊問。

祁夜想也沒想,就利落的答:“我的愛好是摟著我老婆睡覺。”

“……”溫涼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僵了一下。而沒臉沒皮的男人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摟著她跟在司喏身後。

司喏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走在前面。而腦海裡浮現的,竟是溫涼的唇……

“坐。”司喏指著對面的沙發。

祁夜摟著溫涼坐下。

傭人立刻端來茶水,雖不記得那天發生過什麼了,但溫涼總覺得看到司喏,有些尷尬,因為祁十三說,那天是他將自己從司喏的房間裡抱回來的,鬼知道當時都發生過什麼……

而她自然不可能開誠佈公的去問司喏,畢竟算起來,司喏也是受害者。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司喏端著細膩通透的骨瓷茶杯,抿了一口,說:“是我妹妹不懂事,看著我平日和溫小姐見過幾次面,便誤會了我和溫小姐的關係,所以為了套我歡心,才做了這不懂分寸的傻事兒。就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溫涼眼底蓄著冷意,司喏他承認了陷害自己的人是她的妹妹,而祁夜已經確認,陷害自己的人就是月嬋,所以……這也就相當於,司喏是無意中幫著他們確定了月嬋就是beatrice這個事實。

但一聽司喏這意思,是註定要了護著月嬋了?溫涼的臉色一下陰沉起來:“如果我們想幫著你教訓你妹妹呢?”

祁夜輕輕地握了一下溫涼的手,幫著她將情緒緩和過來,然後才笑裡藏刀的看著司喏,說:“那你可能不知道,你妹妹的雙胞胎姐姐和我的親哥哥育有一個兒子。”

這一句話,資訊量很大。

司喏愣了一下,才回:“你哥不是死了嗎?”

然後又想了想,說:“我妹妹是有個雙胞胎姐姐不假,不過,也已經不再人世了。所以……那二人是在天堂育有一子?”

“……”這話說起來,還真沒毛病!

“看來,被矇在鼓裡的人,不僅是司南成。”祁夜笑著問司喏:“關於這點,你自己去問月嬋……嗯,就是你的妹妹,beatrice。對了,順便告訴她,關於設計陷害我老婆這件事……”

“我們不追究。”溫涼突然打斷了祁夜的話。

祁夜驚愕的回過頭來看著溫涼,卻聽到溫涼說:“麻煩你轉告她,謝謝她這些年來對暮白的照顧,我們不追究她這次的設計陷害,就當是還了她這個人情。若是還有下次,死活一戰!”

司喏之前向來沒把beatrice放在眼裡,對她的愛恨情仇也不感興趣。只知道她的婚姻能給家族帶來意義,因而她深得司戰舟的歡心。

但只要她不觸到自己的底線,beatrice這個人,在他眼中就是可有可無。

但是今天溫涼和祁夜所說的事情,他是半個字都沒有聽懂。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溫涼抬眸看著司喏,語氣很誠懇的說。

“哦?”司喏喜怒不形於色,此刻表情沒什麼變化,倒是洗耳恭聽的模樣。

溫涼問:“你說上次是你把孫可綁走的,是因為司雨翔嗎?”

溫涼對著司喏說出實情:“上次孫可綁架我,說害死司雨翔的人是我,但是南成哥說,司雨翔他……是車禍意外死亡的。但具體情況他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司喏,在聽到溫涼提起司雨翔的時候,整個臉色就變了。眉頭一凝:“你是說,孫可綁架你,不是因為當年你父母害得她家家破人亡,而是她認為是你害死了他?”

司喏這個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嚇了溫涼一跳:“這……你誤會了。孫可綁架我是因為……”

“你和雨翔什麼關係?”司喏冷眼看著溫涼,似乎要透過她的雙眼,看透她的靈魂。

溫涼不太理解司喏突然這麼激動的原因,於是只好實話實說:“同學……怎麼了?”

“雨翔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你姐?”司喏眉心蹙起,目光犀利的看向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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