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貓撲中文 事實上,溫涼只猜對了其一,沒猜對剩下的。

在黑修斯打電話告訴祁夜夜卿腳受傷了,一天都沒出門的時候,祁夜當時並不知道月嬋是裝的,所以才讓黑修斯將人送到了醫院。

而後來,他在司喏那裡找到溫涼之後,其實已經初步排除了月嬋的嫌疑,因為並不認為月嬋可以將一個大活人送到司喏的床上去。

但是沒想到二黑又打電話來說,月嬋的腳受傷,都是裝的。

當時溫涼睡著了,他本來打算穿好衣服去一趟醫院的,可是又怕祁太太一個人醒過來會胡思亂想,所以最後決定先回來陪著祁太太醒過來,因而就讓二黑派人守著月嬋,與其說是關心月嬋,不如說是監控。

祁夜告訴溫涼:“你醒來後告訴我,說你別人抬走之前,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絨面高跟鞋,我這才想起前幾日奶奶跟我說的一件事。”

祁夜回憶著說:“其實也就是前幾天早上,月嬋剛從金南豪苑搬走的時候,我本以為奶奶要出面阻止的,畢竟奶奶和月嬋關係比較親密。但奶奶並沒有開口阻止,我後來順口問了奶奶一句為什麼,奶奶說,這幾天雖然月嬋一大早就出去說是找暮白的下落了,但是那天她讓以良去商場拿這一季的新品大衣,結果卻正好偶遇月嬋在商場逛街購物,看起來不像是特別關心暮白。”

溫涼微微凝眉:“然後呢?”

“月嬋回國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其他的衣物都是最近才買來的。我讓祁煥去查了最近月嬋的消費記錄。”祁夜說。

溫涼恍然大悟:“所以你今天拿到月嬋病房裡的那雙鞋,根本就不是夜卿夜訪荔南灣的時候找到的?而是你買來的新鞋?”

祁夜點點頭:“總算開竅了。”

“……”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溫涼搖搖頭,後退了兩步看著祁夜:“你這人,心思真是縝密得可怕!你怎麼就知道月嬋會上當呢?”

“因為我去找月嬋的時候,舒清不在。如果月嬋就是兇手,那麼那雙高跟鞋現在肯定不可能還在荔南灣。而月嬋不可能親自處理那雙高跟鞋,應該交給了手下的人去做,而手下的人不可能連這種小贓物怎麼處理的都要報告給她聽,所以她不可能知道那雙鞋到底在哪兒。”祁夜說。

溫涼明白了,祁夜就恰好運用了這一點,來逼著月嬋就範。但有一點溫涼想不明白,她回頭看著一直處於一頭霧水狀體的司南成:“你知道你妹妹的行蹤嗎?”

司南成搖頭:“我們兄妹,關係並不好。”

他們三兄妹的關係,就像是三人都坐在了一艘飄蕩在海洋中心的竹筏上,而竹筏上只有一塊乳酪。為了活下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致對方於死地。

祁夜伸手摸了摸溫涼的頭:“你是想說,如果月嬋真是beatrice,那她為什麼今天要在病房裡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如果矢口否認,我們也不能拿她怎麼辦。況且,她如果真是beatrice,又何須最後拉著你的袖子求饒?”

溫涼立刻點點頭,果然是祁十三,連她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

照理說如果月嬋就是beatrice,她背景這麼強大,犯得著承認嫉妒自己嗎?而且她連綁架自己,把自己丟到她哥哥的床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又怎麼會求自己和祁夜的原諒呢?

“因為單槍匹馬啊!”祁夜將溫涼拉到自己面前,雙手把著她的肩膀,說:“因為那時我們不知道她有可能是beatrice,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不是倔強,而是柔弱。”

這也是為什麼,等到他們前腳剛剛離開過來檢視溫莎的情況,她後腳就撂倒了門口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在舒清的接應下離開了病房。

祁夜表情有些凝重的看著溫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日子以來,月嬋不僅僅是關注著自己,還關注著自己周圍的所有一切,包括……溫莎。

雖然至今為止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儘管他也不願意相信月嬋就是beatrice,但是事實告訴他,司南成說的話,不無道理。

祁夜對著溫涼說:“我們來看溫莎之前,我讓門口的保鏢寸步不離的守著月嬋,就是為了一會兒回去問她,她到底是哪兒來的能耐,將一個大活人送進了柴爾德繼承人的酒店裡……”

“所以……她知道露餡了,知道一會兒我們要回去問她這個問題。所以她才先裝軟弱求饒,再趁著我們來看溫莎的時候溜走,擺脫了你的控制……”溫涼分析起來,真是後背一陣冷汗。

萬萬沒想到這麼溫柔,這麼知書達理,優雅大方的女人,竟然如此有心計,甚至讓人覺得防不勝防。

祁夜其實此時此刻心裡想的是……如果月嬋是beatrice,那麼月嬋不僅僅是在監控自己,應該還在監控他的兩個哥哥。

否則她怎麼能那麼準確的趁著司喏在射擊場的時候,將溫涼送到司喏的床上。否則她怎麼能料到他們剛剛會離開她的病房,來看溫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