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夫人當真這麼替溫涼著想,那做什麼之前還一副巴不得月嬋才是她親孫媳婦的模樣。可要說她希望月嬋做祁夜的老婆吧,也說不過去,因為老夫人之前還差點把月嬋介紹給自己當媳婦兒。

所以說這寧老夫人的心思,沐序是真猜不透的。

倒是月嬋,在等鍾以良出去準備飛機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序關注一個人的時候,眼神是很專注的,專注得讓人有些害怕,有些想要閃躲。

而此刻,他還偏偏走到了月嬋的旁邊坐下,整個人的眼神像是粘在了月嬋的臉上一樣。

月嬋手裡捏著護照,抓得很緊,直到沐序隔著自己越來越近,她才不得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小心翼翼的問他:“沐先生,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沐序收回目光,坐在月嬋旁邊的沙發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椅背上:“有啊,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月小姐是處處都生得漂亮,比起你姐姐還要姿色卓越幾分。”

所以,沐序這是在誇她?

月嬋表情淡然的說:“姐姐比我生得美豔許多,我哪裡比得上姐姐。沐先生說笑了。”

否認之後,她才笑著抬頭問沐序:“沐先生和我姐姐很熟嗎?”

“哦,不是,就是給你姐做過屍檢。”

“……”月嬋臉上堆起來的笑意,瞬間僵住,整個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艱難的扯了扯唇角,堆砌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糾結表情來。

“哦,對了,你這孃家有點無情啊!”沐序隨手拿起紅酒架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淺酌了一口,像是不經意的提起這事兒似的。

月嬋知道沐序指的是月蘭的身後事,在月蘭過世後,是祁夜幫月蘭舉辦了葬禮,也是祁夜埋葬了月蘭,這至始至終,月家真正的孃家人都沒出現過,包括月嬋和祁暮白。

月嬋愣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我孃家人性情薄涼,否則當年我和我姐就不會同是父母走散了。”

好一個性情薄涼!

沐序笑著,已有所指的回:“如此說來,你倒是你月家的一個例外了。非但沒有‘性情薄涼’,還幫著你姐照顧暮白多年。你和你姐算起來也是從小就走散的,怕是沒多少感情吧?”

聽沐先生這意思……像是在懷疑她和月蘭之間的感情似的。

月嬋面色嚴肅,語氣認真的對他說:“沐先生不瞭解我姐姐,也不是知道我的性情。我雖五歲和我姐走散時,還沒多大的記憶,但至少我是記得我有個姐姐的,自我九歲被我母親接回月家後,我便沒有一刻放棄過尋我姐姐的心思。暮白不僅是祁家的小曾孫,也是我月家的骨血。我照顧他,是我姐交代拜託我的事情,也是我責無旁貸的。”

“哦!”沐序淡然的放下酒杯,唇角一勾,對著月嬋說:“月小姐說得對,我是不知你性情。聽月小姐剛剛這番話,我也的確感受出月小姐和你姐姐的姐妹情深,不然剛剛怎會激動得連你要做什麼都忘了呢?”

沐序的目光放在月嬋的那本護照上,剛剛因為急於解釋自己和月蘭的姐妹情深,月嬋不小心將護照丟在了一旁,表情中不顯焦急,看起來顯然也忘了一會兒就要出發去英國找背叛自己的男友這件事。

月嬋的手僵硬在那裡,並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去撿自己的護照。

沐序整了整袖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月嬋身後的方向衝著溫涼以及幫溫涼提著行李箱的祁夜勾著唇角,淺淺一笑:“你們放心,月小姐似乎也沒那麼喜歡那西蒙,應該不至於為了那西蒙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我看你們這趟英國之行,就當度蜜月好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從沐序的嘴裡說出來,瞬間就變了味道。

祁夜環顧四周,才發現這空曠的客廳裡,竟只有月嬋和沐序,也就是說,剛剛就是這二人在大廳裡,也不知聊了什麼。

但看沐序這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

溫涼說:“要當真不在意,小月就不會急著去英國了,是吧,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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